吃情岁月:伴着咸菜长大的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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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06月16日09:26 新浪生活 |
新浪网友:扁扁 几天前,和一个新疆的漂亮MM聊天,无意中说到了毕业后留在福州的一些想法,我说“到了福州后,我打定了主意再也不往北跑了,除非去更南面的地方,气候好,吃的多。” 她笑着说:“我出了新疆就没打算回去过。”我们倆不谋而合,互相扁着对方,不爱家乡,忘本。闲聊中说起了为什么不想回去,说起了在东北和新疆度过的艰苦岁月,最难熬的冬天里,寒冷的气候条件让许多蔬菜没法生长,那时候还没有今天的暖棚,即使冬天也能吃上新鲜的绿色蔬菜,而冬天里我们可以吃到的蔬菜就是秋天储备的大白菜、土豆、罗卜、大葱等,还有白菜淹的酸菜,家家户户用来过冬的除了这些外,还有许多品种的咸菜,白菜、大头菜、黄瓜的、四季豆的、生蒜、茄子、生姜、鸡蛋……咸菜的品种似乎无所不能,凡是能新鲜吃的,似乎都能做成咸菜,家里的坛子从大到小,总有那么十几个。十几年的冬天都是这么过来的,而东北和西北吃这些菜的时间基本上有半年左右。我们缅怀那与家人甘苦与共的艰苦岁月,那伴着咸菜长大的日子。 小时候,到了冬天新鲜蔬菜快下市的时候,妈妈总会买回来许多新鲜的蔬菜,比如黄瓜,有大有小,有绿有黄,黄色的好象是老黄瓜,又短又粗,里面的子特别大,而快下市的时候,好多都是黄瓜妞,又小又弯,这样的黄瓜淹成咸菜倒是很好吃,那些小黄瓜妞不用切就可以直接淹了,吃起来还挺嫩的,而大个的常要切成小块去淹。对于大头菜,一片片地拨下来,切成小块,青椒也要掰成小块,罗卜切成小块,这种咸菜的淹法似乎极简单,泡在盐水里就行了,喜欢的可以加点酱油和味精。冬天里,这些菜装在坛子里,很快就入味了,吃的时候,从坛子里舀出来,黄瓜已一点没了昔日的挺拔,黑黑的,蔫蔫的,软蹋蹋的,而青椒和大头菜的颜色也不好看。细心的妈妈总是担心我和哥哥在长身体,油水不够,吃之前会放上点香油拌一拌,这样一来,咸香之下,加上脆脆的口感,咸菜的味道还是不错的,而爸爸会另外用炸过的辣椒油拌上一份,咸之外多了份辣香的味道。当今天的紫山酱菜等成了脍炙人口的咸菜时,它含着淡淡的甜味,才发现原来加糖也能淹出咸菜来。 妈妈为了改善咸菜单一的口感,有时间的时候,会把咸菜切得很碎用五花肉炒上一炒,这样的咸菜变得特别香,吃的时候,常常比平常的要消灭的快。而冷了的猪油把咸菜凝固到一起,黑呼呼的夹着白色的花花,分外好看。 最喜欢和妈妈一起淹咸蛋了,有鸡蛋有鸭蛋,一买常是上百个。妈妈教我要在每个蛋上用铅笔写上淹的日期,这样吃的时候可以按顺序来,免得有些淹的太咸了有的又淡了,写好了后,一个个轻轻放到坛子里。记得吃的时候,把手伸到冰凉的咸水里,捞出几个来。最喜欢吃蛋黄了,金黄金黄的,还直冒油,而那纯白的蛋白也是下饭的好菜,常常一顿饭能吃上两个。 我不知道田菜疙瘩是怎么淹出来的,只知道,吃一口的感觉,象吃了咸盐般,只有一个字就是咸。而那大块的疙瘩常是东北壮汉冬天的美食,和贴饼子搭配,左一口右一口的,看那劲头,还真香。 记得秋天时,家乡的大蒜都是编成辫子来卖的,一家人总要买上几辫子。用新鲜整头的蒜淹的咸菜,好象品种不少,比如糖醋蒜、腊八蒜,喜欢糖醋蒜那酸酸甜甜冰凉的快感,吃起来,一边拨着外面的皮,一边急不可待咬着蒜仁。而腊八蒜却平添了一份节日的气氛,老人总喜欢念叨着快腊八了,要淹些腊八蒜了。 要说咸菜中的美味,我觉得非蒜茄子和韭菜花莫数了。初秋的时候,买些新鲜的茄子蒸透了,拨上些蒜,把它捣碎了,把茄子的肚子划来,和盐一起装进茄肚,一根根地放进坛子里。冬日里,从坛子里轻轻地夹出几根蒜茄子,切成小块,夹上一筷子,那味道,茄子夹着蒜香,软软懦懦,冰冰凉凉的,很是好吃。我想蒜茄子的味道可能和气候和存放的容器有关系,因为想念蒜茄子的味道,我在福州的家中做过,做过后存在冰箱里,只是那味道和记忆中的有差别。而韭菜花,是老的韭菜结出的花捣碎淹制而成的,淹好的是细末状,听老人说,几斤的韭菜花才能做出一小罐来,难怪,家里装韭菜花的坛子总是没别的大。韭菜花从色彩上和其它的咸菜比好看多了,经过盐的麻醉居然还能保持着新鲜的绿色,真是不容易。而那味道,咸咸的韭菜的辣味,又有点清新,那是我的最爱了。 看到超市里面装在一个个玻璃罐里的咸菜,常常提不起我一点购买的欲望,也许是从前吃的太多了,只是时而会想念蒜茄子、韭菜花这种只有在北方才能觅到的咸菜。 新浪版权所有,严禁复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