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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蜀风 豪迈不羁的江湖菜

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06月11日10:18 新浪生活

  新浪网友:深圳文哥

  1998年我第一次在“巴蜀风”吃饭,当时是在燕南路老店,几十个平方大,典型的川菜小店。那时候好象川菜兴旺过一阵后正没落着,只有单打重庆江湖菜的“乌江活鱼”还红火。记得那时小店的精致,蓝花的桌布,笨头笨脑的板凳,还有红得发紫的重庆辣子鸡。

  印象中一直把“巴蜀风”定位江湖菜风格,大盘大碗,专门挑战麻辣的极限。歌乐山的辣子鸡,那是江湖菜的鼻祖,厨师的信条是七瓢辣椒、一瓢花椒、一瓢豆瓣、半瓢味精、二瓢酱油,先油炸再干煸,盘中红彤彤三分之二是干海椒,鸡丁金黄,藏于辣椒之下,食者须持筷翻找,戏曰“红灯区找鸡”。这道菜有极辣、中辣、微辣三种味型,当年我奔“巴蜀风”而去的是“极辣”。

  1999年春,朋友请吃饭,小店已经搬到了艺术中心的对面,开始有人排队。朋友刚刚

减肥成功,看样子是要大快朵颐一番,点了东坡肘子、麻婆豆腐、宫保鸡丁、回锅肉、腐乳通菜,这些都是传统的四川当家菜,回锅肉烧得尤其好,肉片透明,不焦不燥,青蒜苗红尖椒爽口而不褪色。只是肘子是事先焖好又现回锅的,可能是用了高压锅,过于软烂了些。

  2000年,坐中巴过振兴路,巴蜀风新店赫然出现,上下三层,浓郁的四川风格。说实话,我有些吃惊,因为成长的速度实在不一般。门口黑压压地都是排队吃饭的人,中巴上有粤人指点:“呢度的辣嘢好正。。。”连广东人都说好,可以证明不凡。

  最开始,巴蜀风每晚9点之后有“鬼饮食”,那是我热衷的,小碟子小碗,三二块钱,花生、毛豆、玉米粒、猪手、耳丝,还有五香兔子头。我在四川吃过的兔子头,无一不略带腥味,没有巴蜀风卤得好,应该是风干过,皮紧味厚,下酒极品――可惜,这些现在都没有了。当时最爱吃的还有二姐兔丁,兔子先白煮,切丁后红油拌,带皮的口感尤佳。笋子牛肉面,极辣也极鲜,只是看上去不怎么样,女人们往往不肯执筷,非豪爽之士不能享用。

  我始终没有试过巴蜀风的火锅,这是一憾。吃得最多的是当时流行的酸菜鱼、邮亭鲫鱼、温柔鸡、土匪鸡、老腊肉、粉蒸肉之类,都是曾逞一时之勇的江湖菜。我不太清楚巴蜀风的

厨师,当我肯定有江湖菜出身的高手,用料之猛,口味之霸道,有豪爽之气。大号不锈钢鱼盆是最常用的,动不动就是红艳艳的一大盆,在视觉上就先胜一筹。邮亭鲫鱼,盆中赫然卧着四条白鲫。每每吃不完,打包。

  有一阵子,我戒辣,很久没去巴蜀风。今年国庆在四川,我曾发誓再不吃辣了,为了身体。本来可能跟巴蜀风就绝缘了,不想,岁末寒风中的因缘际会,又呼朋唤友地走进了爱国路巴蜀风的新店。每人先吃一碗银耳羹,为肠胃打个底子,然后从口水鸡吃起,开水白菜、清蒸江团、小土豆烧排骨、虎皮兔丁、冒菜、蟹黄豆花、赖汤元一一品来。开水白菜,是一道功夫菜,先吊汤再扫汤,最后是一碗清水玻璃汤里卧着瓢儿白菜;江团是嘉陵江之鲜,无鳞肉厚,清蒸最佳;小土豆,是四川特产之长不大的土豆,与排骨红烧,绵软浓香,席间有人就着古井贡连点三份;一溜虎皮尖椒垫底,软炸兔丁陈列其上,有人笑称为“1963”,因为有二位1963年出生的高人在坐。

  在成都吃过几回冒菜,龙抄手、肥肠粉都有,太粗了,不及夜市的小摊子。巴蜀风的冒菜我只吃了一口,怕辣,结论是可能是我吃过的最好的,肥肠很嫩,豆芽火候适中,可惜没找着软腐竹。蟹黄豆花,也是一道羹,席间考证,豆腐花是豆腐的青年时代,豆花则是少女时代,其鲜嫩由此可见。

  至于赖汤元,作为川席的结尾是再好不过了,黑芝麻馅心猪油拌,水磨米粉胜年糕,咬一口流油,略略粘牙,有嚼头。不过成都的赖汤元专卖店真的是姓“赖”的,我只吃了一口,永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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