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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鹭 飞向那片白云深锁的山林

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06月03日10:14 新浪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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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妻子放假回了娘家,家里只剩下独自一人。过不上星期的我,成天在家与单位之间严格的时间限制里奔走。留守的日子,除了看看中央台的《走进非洲》和《铃兰》外,便是上网码点文字。累了就看窗外桐树渐大的阔叶和杨树上鸟巢里的孵蛋的小鸟。记得有一天,窗外的树静静的,天空也特别地蓝,天上有几朵白云,朝着一个方向,飘得飞快。在白云之间有只我不认识的大鸟,振翅飞翔,转眼就消失在远远的天际。

  是日下午,我没有什么事做。听说阿常要去很远的花湖钓鱼,也便搭了他的便车,一起去了。

  奔走如飞。穿越金黄的麦海,穿越青青的果园,穿越山岗和树林,穿越了心灵的沙漠;河水在流、花儿在开、彩蝶在飞。在黛青的远山的怀抱里,有一面闪闪的镜泊,那便是花湖了。

  车停在了花湖的河口处。那条哗哗的河还在生生不息地流向湖里。阳光正斜照着湖面,波光又反照在我们的脸上。河口边的几个垂钓者,戴着大大的伞帽,静坐在水中架起来的座子上,不停地提杆扔杆。周围是一片开阔的草地,那里鸟儿在飞,牛羊在跑,牧笛在飘。湖水刚退的地方生长出一片浅绿色的嫩草。远处是金黄的麦海、廖廖的村落和连绵环绕的山峰。

  在山峰之中,有一白云深锁、黛林茂盛之山。此山上似有一处园林,可见林中点点红墙绿瓦,恰似仙居的地方。当白云弥漫,远山似雾似雨又像风!这是我不曾去过的地方!

  阿常穿上高筒胶鞋,将高凳放入水草之中,然后拉一些水草做浮面,将带来的鱼食和蚯蚓盒放在其上,再在面前插下几个上面有叉的铁条,钓杆挂好鱼饵,一个个抛出,垂钓开始了。

  阿常突然用力猛地提杆,一条小鲫鱼钓上来。我问阿常,没有看到鱼浮动,怎么就知道上钩呢?

  “鱼浮有三格,上下都是鱼。今天有点风,不太好看。”

  阿常给我一个鱼杆。我挂好鱼饵抛到水里,时间长了就把鱼杆放在水草之上,总看不到鱼浮动,便心不在焉起来。我的前面有一个小岛,岛上水草很浅,有一个长嘴的水鸟一直坐在那里静观,若有所思所想。

  水鸟本来爱群居,而今只是一只孤独的、不知什么种类的水鸟。在我的鱼浮总是不动的时候,我决定悄悄地去认识认识这位朋友。我浮水而下,游向岛去。近了近了,原来是只很大的长嘴仙鹭!还没等我看好,仙鹭飞到了距我更远的地方。我逆水而上,又近了近了,这时仙鹭却振翅飞向了天空。飞翔的动作就像那天在白云之间略过的、我不认识的大鸟!仙鹭一直飞,飞向了那片白云深锁、黛林茂盛的山林。

  那个恰似仙居的地方又一次地吸引着我。仙鹭,你住在那里吗?我还能见到你吗?

  返回垂钓处的过程,我收获了许多大大的壳蚌,大得我从来没有见过。

  我那鱼浮还是没动。当我收杆的时候,意外地钓到一个身上长有独刺的、黄黄的怪鱼。

  阿常说:“这是聚花鱼,也最好吃,大家从来没有钓着过。”

  阿常又说:“就在你的位置,一年前一位钓友,钓到了一条一百多斤的鲈鱼,创了中国淡水第一。”

  聚花鱼最终还是回到了花湖。

  暮归的路上,总是幻觉聚花鱼变成了那只仙鹭,在我脑海的天空里一直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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