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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哥食话:红五月,绿粽香

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05月29日10:36 新浪生活

  新浪网友:深圳文哥

  农历的五月,宣告如火如荼的华南之夏开幕了。和红五月一起登场的,是满街的吊带装和路边青红的芒果,更郑重其事一点的,是一夜间占据了超市的粽子,那大面积的绿,让人们眼睛清凉了一下,想起五月的大日子-端午节来了!

  刨根问底,粽子的身世似乎是来源于先贤的一次情绪冲动,这种美食便因鹅冠博带的诗人牺牲而诞生,这就注定了粽子的不同凡响。一张碧绿的粽叶,把糯米红枣花肉绿豆之类东西一包,远古的诗意,现代的情感,共冶一炉。在所有的美食中,唯小小粽子有此整合之美,更兼以全民族的纪念意义。在屈原投江的地方,我吃过一只粽子。那是十年前了,奇怪的是至今我还清楚记得那只粽子的所有细节,虽然后来我吃过的粽子数不胜数。那么黯淡的粽皮,不知是洗过多少遍了,剥开来却是一惊,非常细密的米粒,很有整体感,闪着微黄的油光。咬一口,是沙沙的咸蛋黄,再一口是红红白白的老腊肉。抬头看见卖粽的老太太已经走远,盖着土布的竹篮子一摇一摇的。

  前年五月在苏州,逛观前街的时候看到“五芳斋”,钻进去吃了一碗枫镇大面。走出来之后觉得不对劲:这名字怎么好耳熟呵?又想了一下,跑回去,在角落里找到卖粽子的,心里才踏实。“五芳斋”卖的是嘉兴粽子,其鲜肉粽天下一绝,猪腿肉用白酒、红酱油、白糖调味,咸甜兼备,肉嫩而不腻,米糯而不散,江南粽子之翘楚。

  去年在厦门“吴再添”小吃店,那么多“驰名”之物根本入不了口,沙茶面、油葱果、芋包…..唯有一个烧肉粽,深得我心。从笼里捞起,剥去黑乎乎的皮,露出同样黑乎乎的粽,那是用猪油加酱油炒过的糯米,再包以卤肉香菇虾米,这还不算奇的,旁边还摆上一个双味碟:红的是番茄沙司,绿的是日式青芥(后来知道这是厦门小吃的经典沾料)。味道如何?反正我从此就原谅了

福建小吃的粗陋。

  在广州那几年,也没少吃粽子。虽然是一无所有的学生仔,却喜欢没事逛个街。街边的“大快活”、KFC、麦记不是咱这阶层的,只有去烟火气很重的粥粉面店。有时去吃一盅炖品,几块钱一个的炖竹丝鸡,再来一个枧水粽,只要一块钱,竹叶下面是一个黄晶晶的糯米粽,米里加了枧水,特别的爽口,沾了一碟蜜糖汁吃。桌子面油麻麻的,裂缝有手指宽,糯米溶化在舌头上的时候,一种简洁的穷人的幸福在心头涌起。

  在肇庆,满城的裹蒸粽,店家挂在门外的招牌有西瓜大,没敢尝试。直到爬在鼎湖山的半腰,饿得两眼冒金星的时候,四元钱买个裹蒸粽,几口吃得光光的。老板娘指着山谷说,包粽子的冬叶就是在那里采的。糯米、绿豆、腩肉、栗子,再加上冬叶,裹蒸油润甘香,滋糯软滑,尤其是去皮绿豆煮成了黄沙,吸收了肥肉的汁,让人刚吃完就开始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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