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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走进梦开始的地方--稻城

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05月21日10:06 新浪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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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喝不惯酥油茶,甚至闻到酥油茶的气味就想吐。在日瓦的早餐,印象最深的是小杨他们带来的鱼泉榨菜,那个好吃劲,至今都难忘,可惜只有一包。

  八点钟我们出发,原计划中午到稻城的,不想遇到修路倒塌的巨石,耽搁了近两个小时。阿雅师傅在巨石那边等候,我们几个早跳下车开始步行了。遇到一群藏家妇女,对相机镜头新鲜好奇而又有点害怕,几经动员,才嘻嘻哈哈推推攘攘地站到一起来。小邱对眼前的景致情有独钟,背着三脚架跑来跑去,对着溪流树木狂拍。有一会儿真有点迷惑旅游的意义是什么,体验,还是对美好的回忆?或许抱着不同的目的来,就会有不同的方式。

  坐在路边等候时,看到有

摩托车过来,热情的藏民在车上冲我喊路通了。及至上车,又碰到满载着快乐面孔的拖拉机,在我们的车子经过时向我们挥手微笑。这就是最后的香格里拉,不带污染的最后一块净土,这里没有奸猾的小商小贩、没有拥挤的人山人海、没有旅游线路、没有团队导游。你只是来了,感受到所有人的关怀与迁就,你看山、听水,你带着对自然的感叹和对藏民的感激去了,而山依然是山、水依然是水、人依然是那样的人。

  将至稻城,河边开始有成片的杨树,一排排流光溢彩。没有风,天蓝的不可思议,一切简直就是巨幅的油画。至稻城,已是下午三点,在东北饺子王吃饺子,味道鲜美无比,也或许是饿了的缘故吧。

  有少半天的空闲,我们打算去附近的助杰寺,也有叫直贡寺的,属佛教中的白教,以独有的藏马鸡著名。可恨天气突变,下起毛毛细雨,让我们在路经最有名的红草地时没能感受到那种惊心动魄的美。很多人之所以来稻城,仅仅是因为看到了绝美的红草地照片,至少我们五个就是——那绝对是让你欲罢不能的美,蓝的天、白的云、青的山、银的水、黄的树、红的草、藏家的房屋、挺立的佛塔、神秘的吗尼堆,视觉上的强烈对比带来心灵上的极度震撼,于是瞬间稻城就已成为最渴望的地方。

  雨中的红草地完全不同于照片上的红草地。第一感觉是怎么会有这么红的草,沾了雨在一洼碧水中红的几近透明。又想到所谓的美人如玉、美人如花,都比不上这美人如红草,既有姿、又有容。秋雨里不大的一片红草显得单薄,越发如含愁的美人,薄雾中不胜寒意。阴云压低了山,也压的心境有点凄凉,正愣怔着,阿雅师傅带了一群小孩子过来照相。那是藏区穷人家的孩子,衣服破旧而且单薄,但孩子的心是单纯且容易满足的,因为镜头前红扑扑的脸上,尽是纯粹的笑。

  到助杰寺大约下午五点钟,车子一路开进去,就有许多的僧人围了上来。没有人卖票,我们径直进了大殿,一些僧人正在做法事,诵经声称得上朗朗。自己对宗教向来不甚懂得,参拜上礼后就四处游荡。藏族寺庙建筑采光不是很好,沿着窄窄的木梯爬上二楼时心跳的厉害,特别是在楼下一片诵经声中,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十五世法王的像很漂亮,特意对着挂像照了一张,不知道算不算亵渎神灵。在楼上遇到两位正在给门框画装饰的师傅,其中一位老人有大把的花白胡子,眼窝深陷,神情安然,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看到了藏马鸡,僧人们热情地端出青稞,让我们给藏马鸡喂食。藏马鸡没有想象中的漂亮,体形比较大,拖着长尾巴,更象鸟类。我们逗引着藏马鸡,僧人们却都跑出来立在大殿的台阶上看我们。转身看到一个大眼睛的小男孩,问他话,却害羞跑进屋里念经去了。跟进去看,只是一堆干柴旁边铺了薄薄的青稞草,他就盘腿坐在那儿唱歌似的念经。那一瞬间,感触很多,为执着的信仰动容,却更为孩子失去认识更广阔世界的机会惋惜。

  依然是没有其他游客,离去时回首,看到的是寂寞残破的寺院和细雨里着红色袈裟的僧人。终老在这样一个偏僻寺庙里的一生,该是怎样的一生?所有的的爱恨情愁,都在诵经声中远去了,只有桑堆河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静静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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