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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凉山 那美丽原始而充满生机

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05月20日10:25 新浪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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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你没有实地去过凉山彝族自治州,如果你手上有一份四川地图的话,你几乎都可以立即对凉山有一个比较直观的感觉——那片代表着高海拔的黄色就是凉山。就在那张地图上,这颜色和代表着成都平原的绿色相比,显得那么醒目也显得那么苍凉。你一眼便看得出来,这里是一群走不完的大山。

  彝族人世世代代就居住在这片高地。彝族是一个历史悠久的民族,他们有自己的语言、文字、哲学、宗教、道德和习俗。作为山地的子民,他们有着一套独特的系统文化。彝族人口占我国少数民族人口的第7位。

  在凉山,我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一种震撼人心的美丽。当山歌从远处飘渺而来。当马帮的铃声由远而近又最终消失在我目光尽头的密林中。当夕阳飘然降落在某座山头。我都能感受到——那美丽原始而充满生机。

  当然,如果换一种视角,那种美丽也许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经济的落后。交通和通信的不便。以及因为荒凉和遥远,山地生活的贫穷和艰辛……

  遇险是在一个叫拖乌的地方。我从冕宁出发到拖乌。拖乌是一个大山深处被108国道横贯的彝族聚居乡。那天中午,朋友的朋友从拖乌赶过来接我。

  车很颠簸。这是一种绝对独特的体验——与其说是人类在群山中劈开了一条公路,倒不如说是群山捧着我们的旅程。拖乌,因此显得格外遥远。

  朋友的朋友是那种很沉默的人。而且不停的吸烟。整个路途我都在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有心事。傍晚的时候,他把车停在海拔2100米的那个岔路口。

  当时我看到的一切美得让我震惊,远处从大山背后突然拐出来的就是凉山的母亲河雅砻江了。正是夕阳,一江水瑰丽如霞。而那条飘带般悬挂在江边一侧峭壁上的山道也被夕阳照着,衬着四周黛色群山竟发出透明的金黄色。

  他其实是早明白这奇美之中隐藏的危险,只是当时我并没有注意到他下车时的严肃表情。他很仔细地检查了车况,再次发动汽车的时候他又对我说:“不过你放心,没事。”

  直到这时我依然没有听出他在担心。

  我们的车在山道走了大约10公里吧。除了路窄了点,我并未看出有什么不妥。结果危险在一瞬间降临,他突然狠狠地踩下刹车,我几乎是在听见尖锐刹车声的同时,一块巨大的岩石擦着我们的车滚进了雅砻江……

  我无法具体说出那一瞬间的感觉——我感到口渴,头脑中出现了巨大的空白,仿佛一个人的凝聚猛然之间消失了……

  后来回忆起那一幕的时候我很遗憾——我没有记得去看看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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