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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皇岛 回味那些看海的日子

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05月19日10:58 新浪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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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海在我头脑中所留下的印象,多半是从影视作品中得来的。蓝蓝的大海,蓝蓝的天空,无数海鸥飞来飞去。对大海最深的印象不是它的博大,而是它的汹涌。

  小时候,我也曾亲眼见过大海,那是一个星期天的上午,天空是不是很蓝,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父亲骑车带着我们兄弟俩人,走了很远才到了海边。我们从防洪堤上慢慢下到海滩上,发现这片不大的“沙滩”竟是由泥土构成的,海滩上散落着不多的贝壳,一种渴望见到大海的兴奋顿时消落下去。大海同样让人扫兴,只见带着泡沫的海水安静的躺在岸边,一点也没有电影《大海啊,故乡》中的那种汹涌。在海天交界处有几点渔船。

  这之后直到工作前,我一直没有见过大海。

  再次亲眼见到大海是在工作以后,那时,大学刚毕业的我分配到这个北方著名的海滨旅游城市。刚到单位报到时,同事告诉我公司离大海很近。这使我看海的欲望愈来愈强烈。

  过了两天单位有车外出买东西,同事也把我带上,汽车沿着很长很直的公路向前行驶。走着走着,窗外忽然变得开阔,同行的人向窗外一指:“那儿,就是大海。”我向窗外望去,只见茫茫的海水从天际一直延续到离公路很近的地方。从车上望去,海水显得很平静。这条路上有很多地方都可以看到大海。看着看着,渐渐失去兴趣,在回单位的路上,也没再留心看海。

  又一日休息,在宿舍闲着无事,同事说道:“走,去海边。”我也积极响应。我们骑车一直向南,当我们从一条胡同里拐出来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一片无边无际的蓝色。我马上意识到,这就是大海。很快,我们骑车到了一个旅游码头,码头两边有很多钓鱼的人。站在码头的顶端,看着不时漫过码头的海浪,感受着凉爽的海风,海风中夹杂着淡淡的咸味,终于让我对大海有了切身的感受。在码头上呆了一会儿,见钓鱼的人只钓到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小鱼。于是我们决定离开这里。骑着车沿环海公路向东走。看见岸边的礁石渐渐增多,海水也不像先前见到的那么安静。我们停下车,走到岸边。攀到礁石上,只见海浪涌起与礁石撞击,水花飞溅,真有点儿惊涛拍岸的味道,这才让我找到一点影视作品中大海的形象。

  提到大海,就不得不说说海风,刚到这里的时候,海风就给了我深刻的印象。我长期居住的城市属于内陆,一年四季有风的天气不多,尤其是在夏天经常是一丝风都没有。在夏末的时候来到海边,随身没有多带衣服,托运的行李也一直没到。习惯了在家一身汗的感觉,在这里就不同了,刚开始的时候还觉得清爽,过了几日就觉得身上有些凉意。无奈之下只得与同事借衣服穿。但这还不是真正的海风,十一月的一个下午,凭着我对大海的一知半解,我和同事去看落潮,准备在退潮时捡一些贝壳,顺便拾点儿海鲜。潮起潮落有自己的法则,具体的时间每天都不一样,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掌握它们的规律。刚骑到公路上就觉得海风扑面吹来,眼睛被吹得眼泪直流,头发被吹得噼啪乱响。每向前一步都很困难,行至半路只能推着向前走。好不容易挪到海边,猛烈的海风让人不敢靠近,眼睛渐渐睁不开了,呼吸也觉得困难,脸也好像麻木了,海水向岸边层层逼近,分明是在涨潮。

  一个晴朗的冬日,闲着无事,听人说海边被冻住了,于是骑上车向海滩走去。到了海边,居高临下,远远望去,大海的边缘有一道长长的白练,给人一种与往日不同的感觉。大海给人一种静态的美,举目远望,只见白练延续到很远的地方,景象颇为壮观,很多游人驻足留影。沿着环海公路行走,公路高低起伏,白练在我的视野中上下飘动,真好像大海的一条飘带。渐渐的,来到一处平缓的海滩。停下车,走到近前。海滩上有一层厚厚的冰盖,踏着冰冻层向深处走去。冰层并不坚硬,而是像雪一样有点松软,但却足以承受人的踩踏。开始的时候冰层还是一个平滑的整体,渐渐的脚下的冰层出现深深的裂缝,路也不像开始那样好走了,有的地方已承受不了我的脚步。好不容易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海的近前,站在离海最近的冰块上,遥远的天际海天相接,蓝天中有朵朵白云,我们的碧海边不是也有茫茫的白色吗?大自然总是如此和谐,可人类也是自然的一部分,为什么我们会听到那么多不和谐的声音?在旧时,海滨是个钓海鱼的胜地,而现在一切都已改变。

  到海边拾贝壳事很多人的梦想,我刚来这里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想法。踏着松软的海滩,沐浴着温和的海风,挽着裤脚,在沙滩上随意的寻找各种美丽的贝壳。真正到了海滩才发现这种想法实在是不切实际,沙滩上确实有贝壳,但贝壳的种类并不很多,那些作为观赏的贝壳往往产于深海,至少在这里是这样。用口袋装了一些自己喜欢的贝壳,意外的发现一个已经晾干的海星,就算是意外的收获吧。记得小时候,伙伴们经常用捡来的贝壳作赌输赢的游戏,贝壳互相撞击,我们的心情也随之激荡。那时见到的贝壳远远多于这里。

  大海也是性情中人,阴风怒号,海风轻吹是海的呼吸,浊浪排空,海浪轻涌是海的言语,海在说什么?你听懂了吗?

  眼前的大海,秦皇看过,汉武看过,历代名人也看过,但千百年过去了,大海依旧潮来潮往,而历史却已随着海风渐渐消逝。站在巨石上,极目远望,只见万顷碧波,浩浩渺渺,在遥远的尽头与碧空相接。心中豪情油然而生,仿佛自己是在指挥千军万马。

  大海以它的博大、包容给了人们宽广的胸怀,伴随着大海经历了春夏秋冬和雨雪阴晴,对大海有着深厚的感情和与别人不一样的理解。

  时光荏苒,大海已经在我的视野中消失很久了。很想再去看看大海,但心中的冲动总是被无情的现实打落下去。在海边出生的我,与大海有着千丝万缕的缘分,虽然又回到这个长期居住的内陆城市,但大海在我心中却是一个永难消逝的情结。时时怀念那里的阳光、沙滩、海浪和一尘不染,还有缤纷的鸟类和随处可见的绿荫。怀念那些看海的日子,每天好像都是那么精彩。时光流转,总有一天,我会再次回到那里,去看无边的大海,还有在海边共同嬉戏的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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