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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人自由自在的湖居生活

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05月15日10:42 新浪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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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13日,风和日丽

  人生短暂,大好的春光岂可随便辜负?太阳才跃出湖面,穿着睡裙、头发蓬乱的我就拖沓着下了楼(多自在!没有了客人,仪容也可以不管不顾了啊!)

  叽叽咕咕几声传来,循声望去,不由扑哧乐出声来。怎么天下雌性都一个德行呀!只见我养的那只小母鸡正歪来扭去站在洗脸台子上的镜子前,而叽咕的声音是那只站台下的小公鸡发出的大概是不耐的唠叨。

  看到我来,两只鸡迅即离开洗脸台,自觉地跑到厨房门口。聪明的鸡们知道,每天早晨它们的主人必定会在那里为它们送上一把米。有时我只顾进厨房忙活,没有及时洒米给它们,它们便会探头探脑地溜进厨房四下里寻觅,被我看到一声呵斥,二鸡夺路奔逃,而一急之下、它们张着翅膀扑腾着慌不择路的傻样儿总让我忍俊不禁。小母鸡还是没有行过成人礼的未成年少女,我苦苦相盼的土蛋的享受还须时日方可实现,不过,看着它们比才来时明显丰满了不少的身子,真是满心欢喜。

  前几天,小兰家里农忙回去了,店里只剩了我一人。尽管酒吧客栈都不再营业了,可每天村里的男男女女闲时都会来家里聊聊天、喝喝茶,有时还会款待他们一顿饭什么的,这样所有的活计就都落在了我头上。端出一大盆昨天攒下的脏碗筷杯子去湖边洗涮,虽然在后山下打了井,连了水管,装了水龙头,可蓄水桶不够大,用不了多久就得去井边开泵抽水,而抽水的那一套操作程序实在烦琐,拉电线、放水泵、接水管、抽水,每次总要耗去几十分钟。懒得老去抽水,索性湖边一洗了事。碗筷洗完,又洗了一满盆衣服。因为成天不安分地呆在屋里,随处乱跑乱坐,我的衣服老是脏得很快(裤子的屁股部位尤甚,磨损也厉害)干完这些,腰佝偻着,有点直不起来了。以前这些家事我可是不做的,都是小兰和拉姆在干,嘿嘿谁都知道朵朵是大老板呐。

  坐在门口花池边烤太阳歇息,村里的小女孩五斤跟小男孩邓阳来店里玩。小五斤头发乱糟糟的脸也没洗,忍不住一把揽过她为她梳头,怎奈那头发实在是脏乱,根本梳不通。看在一块糖的情面上,五斤才同意我给她洗头发。头发洗好,为她扎了两条小辫,再用漂亮的带子绑上。现在的五斤看起来真是一个香喷喷的小可爱!自己也觉很美的小五斤兴奋地在店里打起了苍蝇,并以9具苍蝇尸体作为对我的回报。

  时近中午,我正在厨房做饭,突然听到门外有拖拉机的响动,连忙跑到门口(啊最近我对拖拉机的一切都异常敏感)。原来是收酒瓶的。这收瓶子的人我认识,上回他开拖拉机来村里,在村口碰到我,被我蹭着开了一回他的拖拉机。当时我对他是这么说的:“我家酒瓶多的是,不过你得让我帮你把拖拉机开到我家门口,酒瓶才卖你。”可是,这回他直接把拖拉机开到我家门口了。可是,这回我只有11个空啤酒瓶卖了。……

  一不小心得罪了3岁的女孩扎使玛。卖酒瓶的时候,拍着扎使玛的头对邻居小姨说:“这孩子虽然长得不漂亮,可村里的人却都挺喜欢她的。”然后敏感的扎使玛就低着头不搭理我了,于是我只得贡献出卖酒瓶的全部所得,一元钱,交给扎使玛换了冰棒吃,扎使玛才又开恩把她淌着永不干涸的鼻涕的小脸温柔地贴在我怀里。

  我的午饭,金瓜、豆角、土豆、猪肉、油炸豆腐大聚会的杂锅烩,花卷、牛奶藕糊。叫了蹲门口烤太阳的村里的好友,阿鲁二车和阿玛二车一起吃。阿玛二车说这杂锅菜是他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杂锅菜,不过他还不失客观地做了一下补充“也许是我太饿了”。饭罢,阿鲁二车很自觉地收拾了碗筷,猫在厨房里洗碗,要他到湖边痛快地洗,他说不好意思,怕被村人看见,因为村里的摩梭男人在家里从来都不洗碗。

  吃饭时,就和二车们商量好了下午开拖拉机去湖边一处沙滩烧烤,顺便再拉车沙子回来。出发时,我带了食物、吉他、羽毛球拍和扑克,阿鲁二车带了烧烤桌和作料、阿玛二车开出家里的拖拉机,装了些柴和一箱啤酒。又叫上村里另一个好友,喇嘛有喜二车上路了。一老一小,两个面熟但叫不出名字的村里人,也搭上了我们的拖拉机,说是家里牛丢了,要去找。后来到了沙滩,一屁股坐下,酒一喝开,他们就彻底遗忘了牛的事。

  将啤酒镇在凉爽的湖水里,坐在沙滩边的树荫下,我们打扑克,玩升级。输了那方根据输的程度要被罚杯数不等的酒喝,不过我输了是抵赖不喝的,他们都知道我一向不喝酒,所以也不强求,可是我的后脖子里却没被少灌沙子,倒霉,早知道戴条大围巾多好。最后一局,阿玛二车那方输了,被罚酒四杯。仰脖干掉,他去开拖拉机上公路,因为我要练开。然而,看着看着,他就把车悠悠地开到了湖里。这下可有事干了,当然不是吃烧烤。

  拖拉机的后轮深陷沙中,大家跳进水里,用木头撬、用石头垫,用大力推,使尽百般解数,折腾到黄昏,可拖拉机就是犟着不肯出水,看来只好找辆车牵引了。这个时候路上的车已很稀少,我站在路边,好不容易等来辆卡车,可是这车上没有拉车用的钢绳,对好心停车的司机说:“唉以后你可得在车上经常准备条绳子、随时用来助人为乐啊!”憨厚的司机笑笑,在我们的道谢声中离去。运气不错,很快又等来一辆备有钢绳的卡车,看来是辆雷锋车。我们的拖拉机终于

芙蓉般姗姗出水。

  天要黑了,匆匆吃了点随便烤的土豆和鸡爪,沙子也没上,我们驾机打道回村。

  村头土坡上,采了大把花,该更换店里的花了。进了村,路过开店的内蒙人,关哥夫妇家,被他们扯进去,按着吃了一碗喷香的饺子。在他们家,欣喜地看到有新开的粉白的杜鹃花赫然插在花瓶中,啊盼望已久的山杜鹃终于盛开了!凑头近前,淡雅的清香飘进胸间。关嫂说花是在公路垭口希望小学那边的山坡上采的。看来我明天有事干了。

  回到店里,将新采的花插在瓶中。觉得很累,早早上楼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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