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与哀愁 感动樟木点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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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04月23日10:59 新浪生活 |
新浪网友:问文0938欢迎网友投稿 去樟木的那天感冒了。吃了退烧药,坐在车里却还是冷得发抖。 我们从海拔五千多米的地方一路盘旋而下,峡谷两旁山体上的树木渐渐茂盛,不时有粉白色的杜鹃花摇曳期间,空气也渐渐湿润起来。峡谷尽头的山坡上掩映在树丛后的村庄已经隐约可辨。司机李师傅说,那村子是尼泊尔的。 行程紧迫,我们的计划其实是当晚住在老定日。然而却难以割舍这个边境小城。于是奔波了来只为吃一顿晚饭,也顺便犒劳十几天里风餐露宿的疲惫之躯。重又裹上了那件厚重的冲锋衣,却依然觉得冷,感觉得到身体里冒出的汩汩热气,我却无法不让自己发抖。头也疼,脑子里似有东西在敲击。李师傅说,到了樟木去医院打点滴吧。我摇摇头,没有回答。我其实是无法回答,我的眼泪早已在眼眶里打转了。 第二天就是上珠峰的日子,如果烧还不能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同伴们感觉又闷又热,要开窗。被我制止。 李师傅说,晚上就住樟木。并带我们找了一家有尼泊尔特色的家庭旅馆。林似有些遗憾不能继续赶路,却也没说什么。我在心里祈祷第二天可以同大家一起上珠峰。我们已经有了一些遗憾,我不想再有遗憾。 旅馆的餐厅面向山谷的一面全是玻璃窗,窗台上放满了花盆,开得五颜六色。从窗户望出去,整个山谷里烟云飘绕,郁郁葱葱的,耳边也可听到山涧里潺潺的流水声。十几天只在荒野里颠簸,这一时眼前却全都是温柔的景色。我将林的冲锋衣也套上,蔫蔫地坐在窗边。大家胡乱点了菜,李师傅又帮我要了杯姜茶。 扎西是旅馆主人的小儿子,英俊帅气,人很健谈。会尼泊尔语,英语和一些藏语。扎西家虽然国籍是中国,在感情上却更认同尼泊尔。扎西的父母住中国这边,姐姐住尼泊尔那边,每天扎西都过中国这边帮着父母打理生意,晚上又过关到那边睡觉。 樟木本来是个很热闹的地方,因为前些日子尼泊尔发生的暴乱,游人便少了很多。扎西家的餐厅这一晚也只有我们一桌客人吃饭。于是扎西便有空坐在旁边跟我们神聊一气,也许是注意力的转移,饭后头疼竟减轻了许多。 晚上盖了两床棉被一个毛毯,顾不得羡慕别人去洗澡,乖乖吃了药逼自己入睡。 这一觉很沉,无梦。一夜大汗淋漓。早上睁开眼睛,整个被窝都是水淋淋的,被子床单摸上去全湿乎乎的。摇摇头,不疼。立时精神大振。心里一个大包袱落了地,只是对店家有些内疚。这一下够他们清洗的了。起了床,看同伴都还都在梦乡。一个人去洗漱。 早上的樟木空气里湿湿凉凉的,非常安静。很多店铺还没有开门,有卖菜的在街边摆卖,箩筐里新鲜欲滴的蔬果甚是可人。红红绿绿的小楼从眼前窄窄的街道向上延伸,一直到半山腰,别有一翻味道。 信步走到海关门前,院门关着,院内停着几辆车,不见一个人影。我举起了相机。“不许拍!”不知从哪闪出了一个人对我厉声喝道。我连忙放下相机。心扑扑腾腾地跳了好一阵。 回到旅馆,其他人也准备妥当,于是出发,沿着小街边走边逛。于是就看到了她——小小的她坐在门槛上,神色有些忧郁,不,也许是迷离,皮肤白得几乎透明,尽管脑门上不知道用什么点了个忠字,下巴上也有些紫药水,她却依然让你想起了天使。溶上前用英语问似乎是小女孩妈妈的人,可以给她拍照吗?她很美。她笑了,点头。于是我举起了相机,她的眼睛转向了我,看着镜头,却依然迷离。 我按了快门,灯闪的一刹那,她象是受到了惊吓,惊慌失措的站起来,小小的手死抓着门楣,眼神里满是恐惧。 新浪版权所有,严禁复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