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尚主义:吃出尊贵的身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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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04月18日11:56 南方网-南方都市报 |
稀少珍贵的法国名肴鱼子酱、鹅肝和黑菌有别于中式的鲍参翅肚,象征着一种西方上流社会的生活态度。 1000克近3万元的鱼子酱 奢侈的理由:真正的鱼子酱是指里海和黑海鲟鱼的鱼子酱,比较常见的鲟鱼有三种:贝鲁嘉(Beluga)、奥西特拉(Osetra)和塞弗鲁嘉(Svruga)。鲟鱼主要产地为俄罗斯、伊郎、美国及中国的黑龙江。其中以伊朗产的贝鲁嘉(Beluga)最为名贵。1000克要卖到3000多美元,合人民币近3万元。可谓“一口鱼子一口金”。 鱼子酱之所以名贵,在于制作过程繁琐。在俄罗斯,鱼子是在鱼死前取出的,在捕捞到鲟鱼后不能将鱼杀死,只能使它昏迷,然后接连在15分钟内完成12道手续,如在取出鱼卵之后迅速筛滤、清洗、沥干,开始一连串如同酿制葡萄酒般、需要高度技巧的美食加工步骤,否则影响到鱼子酱的品质和风味。越好的鱼子酱所添加的盐分越少,按照俄罗斯的标准,盐分低于5%才能标示“Malossol”(俄文:低盐分)。在俄罗斯,鱼子是在鱼死前取出的,在伊朗,则和俄罗斯相反。取出的鱼子被放在一个金属丝制作的大炉子上,来回的移动,筛选出大小。在分类中大小和颜色是首要考虑的因素。 在幸存的鲟鱼种类当中,最知名便属大白鲟(贝鲁嘉Beluga)和闪光鲟(塞弗鲁嘉Svruga)两种了。贝鲁嘉身长达15尺,重达1000磅以上,其鱼卵可以占体重的20%以上。贝鲁嘉的鱼卵是最大的一种,形成的时间也很长,母鱼须费时20年才能长成到可以产卵。塞弗鲁嘉的重量约只有50磅,7年便能长成,所产的卵是最小的一种。 正宗吃法:什么佐料都不要加,将冰镇过的鱼子酱直接用银匙送入口中,先用牙齿轻轻咬破,耳中欣赏“啵、啵”的声音,再用舌头仔细品味,然后才吞下去。 其次,如鱼子酱这样的高档东西,一勺一勺吃未免暴殄天物,庄臣说用蛋白粒和蛋黄粒拌在饼干上进食,滋味大妙,而且吃鱼子酱当以黑鱼子为妙,虽小而回味绵长,其余如红鱼子酱,价格十倍之下,只宜于当寿司配料。 参考价:广州这地方,只要高档一点的西餐厅都能品此美味,不过真是奢侈品的价格,一勺就得六七百元。 一克黑菌一块金 奢侈的理由:黑菌是法国鹅肝的绝顶搭配。黑菌又叫“块菌”、“拱菌”,学究一点的叫法还有“松露”,这是法式餐中的又一经典美食代表。天然黑菌在烹饪界中享有“黑钻石”之美称。而法国天然黑菌的珍贵程度可是与黄金等价,即法国人常说的“一克黑菌一块金”,可见其珍贵和稀有。 黑菌浑身呈黑色,带有清晰的白色纹路,其气味芬芳,稍带土味。用黑菌烹调出的佳肴,既味鲜又极富营养,还是较为稀有的珍品。全世界有30多种类别不同的黑菌,分布在法国、英国、意大利等地,而最好的种类均源自“Perigord”(法国西南部地区)的辽阔森林。在法国餐厅里有很多高级宴会有此菜式,尤其用黑菌作酱汁。 130元只能买到250克鹅肝 奢侈的理由:肥鹅肝是法国的头一道名菜,于法国名菜家族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有时候甚至是友情的一种标尺。如果一位法国朋友请客,倘若他用肥鹅肝来招待你,那可表明他的确已把你当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 肥鹅肝的身份既然已经如此尊贵,可想而知它的价格一定也“好看”得很。即使超级市场里的大路货,一听250克到300克的鹅肝价钱也会超过100法郎。更不用说专门经营特制极品肥鹅肝的老字号了。极品的肥鹅肝,小小一瓶动辄以数千法郎计价。 正宗吃法:首先,所谓的黑菌,并不能单独食用,其只能作为食用鹅肝的酱料配方之一,昂贵之处在于,两者相辅相承,用庄臣的话来说,如果没有黑菌,鹅肝也只是没有了赵子云的长坂坡,广州假冒法国鹅肝者甚多,能用黑菌者更为少有。 一般餐馆里的菜单上,肥鹅肝通常是作为头道冷盘而列出的。端上来的盘子里,大约四五厘米见方,一厘米厚的一片,配着裸麦面包和一些碧绿的生菜。鹅肝的最外圈是一层淡黄色的凝冻的鹅油之类的东西,淡而无味,空口吃稍嫌肥腻,不过许多人把它涂在面包上,腻人的味道就被裸麦的清香冲淡了不少。肥鹅肝本身的颜色略近一种极浅的栗色,颇像午餐肉,但质地不知要细腻多少。餐刀切下去,是一种切入奶油的感觉,再将切下的鹅肝抹在佐菜的面包片上,无论抹得多么薄,也绝对觉察不到颗粒感。入口的味道,颇为神妙。牙齿一接触鲜软的鹅肝,竟好像变得与之一样酥腴,几乎再也不忍心嚼下去。只是任凭它停留在口中,让舌头不断体味其层出不穷的细滑柔和。 参考价:广州星级的酒店都能吃到这美味,按阿森火锅的价格,每份约三四百元。 因为尊贵,所以奢侈 我小时候一直认为在吃的东西里海参最名贵,因为当时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吃上一点水发海参,所以,我对海参甚至还有点顶礼膜拜的意思。到了大一点的时候,我知道了所谓的鲍参翅肚,一只两头鲍鱼的价格可能高过内地一个工人的月薪;再后来,我知道了这世界上还有鱼子酱、黑菌、法国鹅肝甚至超级牛肉等等,那价格令我咋舌,同时让我明白世界上还有超乎我童年想象的生活。 在认识鱼子酱、黑菌、法国鹅肝的过程中,我知道这些东西都是骄傲的法国人一手创造出来,如果说这个星球上有人敢与伟大的中华饮食文化相比肩,那一定是法国人,这是个天生流着贵族血液的民族,即使在二战中纳粹的铁蹄之下,骄傲的高卢公鸡居然还忙着把他们的红酒深埋地下不想为他人染指。前两天我在老友阿森火锅老板庄臣那里把这些美食都尝了一遍,顿时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那一汤勺就合六百多元的鱼子酱使我想起了冯雪峰的散文。庄臣是美食家,能教我如何去品味这些美食,而这些美食又教会我怎么去理解人生。我知道斯大林酷爱吃鱼子酱,近代的各国领导人无不乐衷于此,盖其珍贵,当一粒粒鲜美的鱼子在我嘴里“炸”开时,一种兴奋随之绽开。 名贵,是因为有了那种不肯趋合的气质。(文/闫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