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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凡湖 高加索雪峰上的珍珠

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04月08日09:04 新浪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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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加索的连绵雪峰间,有个美丽的湖泊——塞凡湖(SEVAN LAKE)。公元前六世纪,来自安纳托利高原(ANATOLIA)的部落在湖边燃起了第一堆篝火,他们自称哈依克(HAYK),也就是现在的亚美尼亚人。两三千多年来,无数的教堂,古堡和十字架石(KHATCHKAR)沿湖建起,无数的过往商队让湖边的丝绸古道密如蛛网。塞凡湖,这面“高加索的明镜”,倒映着天上的白云,倒映着地上的雪峰,是不是也倒映着数千年的岁月?我不知道。于是我去了。

  亚美尼亚并不是一个旅游国家。带的三本旅行指南都没有告诉我如何去塞凡湖。头天晚上朋友塞亦阮(SEYRAN)和卡瑞内(KARINEH)夫妇打了很多电话,才听说埃里温(YEREVAN)的歌剧院(OPERA HOUSE)附近有去塞凡湖的车。也亏了卡瑞内东问西问,在我几乎绝望时找到了中巴。车只去塞凡湖西北部的塞凡市(SEVAN),司机说如果要去湖东南30公里处的诺拉杜兹(NORA DUZ),我还要换两次车,而最后一班从塞凡市回埃里温的车是下午5点整。我真的怀疑是否去的成诺拉杜兹--一个坐落在湖畔,以上千的十字架石(KHATCHKAR)著称的村子。当时是上午9点,湖还在70公里以外。

  车停了下来,司机拉开我这侧的车门,连说带比划了半天才明白,后面一辆中巴去诺拉杜兹。欢呼一声跳下车又跳上车,坐定才发现,为了把好座让给我,两个人低头弯腰站在挤得满满的车门旁。实在过意不去,想挤出点空间,被一连串“CHI(不)”和一车笑脸阻止。车只是经过,从路口到诺拉杜兹村还得有两公里。走在土路上没有多久,便被一辆过路的小货车捡了,我的东方脸让司机半天合不拢嘴。他把我直接送到了墓地。

  诺拉杜兹(NORA DUZ)墓地坐落在村子和湖之间山坡上,正中间还有一座小小的教堂。阳光下,上千块古老的十字架石墓碑,如同千条神圣的眼镜蛇,齐身朝拜着西面的连绵雪峰。我漫步在其间,欣赏抚摸着满是锈痕的十字架石,它们中的很多已经超过千年了。千年有多长?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天墓地背阴处依然有雪,那天空气中弥漫着百里香的香气,死亡也许就是永恒,就是这碧湖与雪山间的十字架石。

  墓地里并不只有我一个人,三位牧羊老太太坐在小教堂边上,脸上的皱纹沧桑得如同墓石上的苔痕斑斑。我微笑着打了声招呼,坐下来看旅行指南,老人说着什么,我不懂,偶尔抓住的单词只有拉瓦什(LAVASH,大饼)和奶酪,我笑笑,又低下头去,直到有人塞进我手里一摞拉瓦什和一大块山羊奶酪。原来老人特地跑回家去拿来这些食物送给我。那天正午的太阳真的很温暖。

  走进村子问路,当那妇人知道我来自中国,又是独自一人时,她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嘴,吃惊的表情很是夸张。她邀请我去家里喝茶,我婉言谢绝。时间很紧,我必须赶到塞凡半岛。在车辆稀少的村边,我搭上了一辆中巴,车上满是水果南瓜,坐在让出的位子上,我又啃上了人家送的

苹果。下车时,没人肯收车费,相反还送上两只梨。

  从这路口到塞凡半岛(SEVAN PENISULAR)有十多公里之遥。我站在路口发呆,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拦上另一辆车。路边上一堆捆扎整齐的木柴前,放着满盆的沙棘。正好奇看着,阿尔蒙(ARMEN)从屋里探头出来,邀请我进去喝咖啡,其实在他那一大串亚美尼亚语里我真正听懂的只有咖啡这个词。然后,我进屋坐下,啃苹果,喝咖啡,吃面包;然后,阿尔蒙收起木柴沙棘,关狗锁门;然后,阿尔蒙的朋友开车送我去了塞凡半岛。

  也亏了阿尔蒙的陪同,塞凡纳旺克修道院(SEVANA VANK,9世纪)的守门人让我进到了里面,这座意为“黑色寺院”的修道院,巍峨于塞凡半岛之颠,十一个世纪的风霜里,不知俯瞰过多少丝路上的商队,塞凡湖名也因它而来。修道院里早已空无一物,只有院子里的各色十字架石记录着往日的辉煌。不得不提的是用当地特有的绿石雕刻的十字架石,在满院灰黄色中竟有了几分湖水的神韵。

  有人说,塞凡湖象是剪下的一片蓝天,被铺在了群山间。果然,雪山环绕的湖水宝石般碧蓝,其光彩怕只有西藏的玛旁雍错可以媲美。湖边沙滩雪白,树叶金黄,让人一时搞不清是在哪里。被传说有魔力的湖水吸引,我到了湖边,我遇到了湖滨浴场的职员,我和他们一起喝酒吃生熏鱼,酒是伏特加,鱼是湖里的鱼。塞凡湖让我忘了时间,忘了归期。

  错过了回埃里温的最后一班车,我站在无人的湖边公路上,正不知如何是好时,一辆白色吉普车飞驰而来。

  “夕阳下,那个蓝衣女子跳过路中间的隔离栏,挥手拦车,我停下来,她打开车门问我是不是去埃里温,可不可以搭车,我点点头。她不是亚美尼亚人,她来自中国,她居然一个人旅行!”后来瓦尔丹(VARDAN)是如此告诉他妻子的。

  坐在车里,我总算缓了口气,此时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开车的这位穿着军官制服。他不懂英语,我的亚美尼亚语用手指数都数的过来,我们的大多数交流只能是微笑。

  回到埃里温,已是满城灯火,塞亦阮一家缓了口气,他们正担心我是否能回来,正担心我这个不懂亚美尼亚语的异乡人会不会流落湖边。

  第二天晚上,当我回到塞亦阮家时,又看见了一个熟悉的笑容,瓦尔丹和他的妻子带着酒来了。有了翻译我才知道瓦尔丹是炮兵少校。

  背包走了这么多年,加起来拦车的次数还没有这一天多,也许塞凡湖碧蓝的水真的象传说的那样有神力吧,让我的一天奇遇不断。其实在亚美尼亚的每一天,都是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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