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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白云一江漂 青藏滇行记

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04月04日13:17 新浪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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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未亮,我已早早地醒来。很奇怪,平日里爱睡懒觉的我,旅途中总是醒得很早,也许是兴奋也许是忐忑。走出狭小的客房,宽大的客厅令人失笑,可以当舞厅的那种。想想可怜的老朱,真该感到欣慰,怎么他总住厕所旁,好像运气特别好,呵呵。

  当八一镇的雄鸡鸣叫,我们已在路上。

  天气仍是那么地好,阳光在秋日稀冷的空气里淡淡挥洒。突然想家,想母亲烧的各种菜肴,红烧、清炖、白煮,在这样一个秋日的清晨,在我离家10日后的这一瞬间,哪怕是一碗白饭也是如此香甜。

  车子开始爬升,之字形的山路一如既往,很多地方在修,推土机、碎石机……横七竖八地躺在路边,本来狭小的路面更窄了,幸好没有其它车辆。迂回,迂回,再迂回,迂回中我们超越了一辆满载的班车。丫口,路边有浅浅的积雪,远处有连绵起伏的雪峰。在这4500多米的色季拉山口,我们为远方数座连绵的金字塔形雪峰折服。太美了,仿佛横空出世,起伏在浅蓝色未醒的天际。满员的班车终于爬上了山口,是八一到昌都的。有人在撒龙达,印有经文的五彩纸片随风翻卷,飘舞在天地间。

  随着车子的下行,海拔降低,树木从无到有,从低矮到挺拔,渐渐有了田园气息。新翻过的农田依稀残留着秋收时的灿烂,悠闲的牛马或立或躺地晒着太阳。

  山口的荒芜,山脚的绚烂,仿佛两个时空在瞬间交错。真的遥望过横空出世的连绵雪峰?我有刹那的迟疑。

  鲁朗镇,一如林芝其它被广东援建的市镇般齐整。往来的当地人、他乡人自顾自地忙活着,只有我们闲来无事地看着街景。

  午饭后出镇,没多久,农田依旧,山水已改。路左侧满山遍野的绚烂,红橙黄绿青墨紫是秋的色彩,在湛蓝天色映衬下瞬间凝固了血脉。右侧的景色更是梦的家园,金黄的草色后是新翻的田园,岁月深沉的木栅栏隔着清澈涌动的河流,斑驳的小木屋矗立在梦的边缘,更远处是连绵的白色雪峰。蓝天碧水,田园牧歌般的梦境,在这秋日温柔的日光里竟然变得真实。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所有的跋山涉水,所有的困苦艰辛,在这瞬间全部烟消云散,为了你,什么都可以。深呼吸,默默凝视。

  再舍不得,还是要走。我们只是一路匆匆的过客,看过了,感受到了,梦想过了,也就够了。

  破落的索桥轻悬在水色碧绿波涛汹涌的江上,往下看有些炫目。郭师傅说岸那边就是去墨托的路。美丽的雅鲁藏布江大转弯,恐怖的蚂蟥谷,……顿时令人浮想联翩。三个当地人,如履平地般地穿过摇晃着的索桥,好轻松。Stone跃跃欲试,老朱面如土色,郭师傅和大嫂都已转过头去,而我的心则悬在了半空。小心点,安全第一。我的话还没说完,stone已迈上了桥面。退色的经幡随风飘摆,悬空的木板在索桥的吱呀声中摇摇欲坠,直到他安全返回,我才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过通麦天险,也算有惊无险,只是运气不太好。

  路况挺差,但我坐在内侧,所以什么险情也没看见,只听见老朱在那里大呼小叫。郭师傅说,我们来的季节好,路况已是非常不错,如果是雨季那才叫惨,一路泥石流不断,根本不是路,经常有车翻到雅江里,很恐怖。很幸运的我们在午夜时分到达然乌,那片漆黑隐没了梦想中蔚蓝的然乌湖,只有点点灯光唤醒沉睡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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