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伤情花 特洛伊与垓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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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04月03日11:53 新浪生活 |
新浪网友:鹌鹑马欢迎 网友投稿 站在特洛伊古城断壁残垣间,脑海里各种拗口的名字纷至沓来,阿喀琉斯,赫克托尔,阿加门农,帕里斯,还有著名的奥底修斯,十年特洛伊战争成就了一部荷马史诗,也让生长在遥远东方的我自小熟知了希腊和特洛伊的英雄。三千年后,当我来到古城时,曾经是爱琴海边最繁华的特洛伊,已然芳草连天,昔日希腊英雄十年攻之不下的城墙,如今开满了野花,深红如同鲜血,唯有爱琴海上吹来的风依稀当年。 在那个晴朗的早晨,我有些恍惚,目光流转间,看见一袭白袍在残破的城墙上飘然而过,是不是海伦,那个让无数英雄折腰的绝代佳人,那个成为伊达山上众神争斗奖品的不幸女子?在三千年前的那一个十年里,是不是每一天,她都站在那里,注视着丈夫和情人间的血肉厮杀,注视着英雄之间、诸神之间的恩恩怨怨,注视着自己早已注定却无法改变的命运? 想象城破的那天一定是个温暖春夜,大火照亮了整个特洛伊城,照亮了海伦泪尽的双眼。当墨涅拉俄斯终于牵上睽违十年的妻子的手时,四周一片死寂,“祸水红颜!”窃窃私语最终变成了山呼海啸,来自希腊,来自特洛伊。海伦掩面而去,白袍上满是飞溅的鲜血,红如城外盛开的野花。这种叫野罂粟(OPIUM POPPY)的花,象征着艳丽和诱惑。 一千多年后,同样的一个春夜里,在东方,另一个美人被推向历史舞台的中央,那地方,当时叫垓下。不同于海伦的十年,属于这个叫虞姬的女子只有一个夜晚,一个定格后又不断被千百年来所有名伶重复的夜晚。那夜,她盛装,有人说她一身白衣胜雪,但我宁愿相信她衣如黑夜。同样黑如黑夜的双眸,映着营帐里的烛火,映着末路英雄的泪光,她坐在那里沉静也如黑夜。当四面楚歌如潮水般涌来时,她站起,缓缓拔出双剑,舞姿凄艳绝美如同月光下的流水。歌声渐隐时,流水上飘起一朵血色的花,虞姬最终选择了自己的命运,那一刻,天地间回响着英雄的痛哭。而曾盛开在虞姬喉头的那朵血花,年年岁岁摇曳于东方大地,人们叫它--虞美人。 我不知道回到希腊后,海伦如何度过她的余生,木马屠城后,她便从历史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代代留传的都是特洛伊英雄的故事,海伦不过是《荷马史诗》中一个模糊的陪衬,也许只有每年春天开在特洛伊城头的野罂粟,尚能记得几分绝代芳华。而在世界的这一头,虞姬婉转倒地的那一瞬间,已是凝固成一个传奇,千百年来演绎在诗词书史舞台歌榭中,传奇叫做《霸王别姬》。 野罂粟-虞美人,同一朵花红遍千年岁月,只因为垓下和特洛伊;只因为史诗和传奇;只因为海伦和虞姬。 新浪版权所有,严禁复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