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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化 独立晨雾的翩然少女

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04月03日11:09 新浪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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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化简介:顺化,是越南平治天省的省会,位于越南中部,北距河内654公里,南距胡志明市1071公里,西靠长山山脉,东距海8公里,面积150平方公里,人口约20万。从17世纪到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曾先后为越南旧阮、西山阮和新阮封建王朝的京城,是越南的三朝古都。市区和市郊最著名的景点有皇陵、皇城、天姥寺等。

  顺化印象(一)

  从越南回来,我时常想起顺化这个地方。这个孤独的旅人,也许真的把什么东西遗落在了这个遥远的角落,教他在事隔多日后仍然惆怅不已。在淡淡的回忆中,这座越南中部的小城,是一位身穿白裙的女子,她的美丽和诱惑,并非来自她饱满的胸脯,纤细的腰枝,或修长的大腿。尽管这一切都如此地让人着迷,但她真正的魅力,却在于那宁静安详的性格,欲语还休的眼神,和回忆时掠过的微微颤动的伤感。

  第一眼我便爱上了她,尽管后来才知道,那时候其实我们尚有一段不短的距离。但她的宁静,那种弥漫在她身上每一根毛发,每一寸肌肤上的宁静,却是轻而易举地战胜了距离并征服了我。我远远地望见她,一见钟情。那种因宁静而散发出来的优雅气质,如同少女低头时的温柔,给了我这个陌生旅人无限的遐想,并让我那颗被河内的光怪陆离折腾得激动不已的心慢慢平复下来。清楚地记得那是个清晨,在夜行大巴中醒来,我在座位上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睁开迷糊的双眼,然后,——我看到了她,眼前的一切让我惊诧莫名。窗外,远处的棕榈和椰树一排排站立着,带着强烈的热带印记,稀疏地散落在大地上,象一队队列队行进的士兵。天尚未全亮,太阳也如我一般打着哈欠,在云层背后只肯露出半边脸,于是树木也成了剪影,只黑黑地勾画出简洁而鲜明的轮廓。空气中弥漫着薄薄的晨雾,氤氲着使这些剪影深深浅浅地有了层次。而在树木的周围,是一片又一片碧绿的田野。这是一种难以置信的绿,鲜嫩得如此惊心动魄,如同翡翠般晶莹欲滴,仿佛一不留神,就会弥漫开去,把整个大地浸没。绿色的中间,农人们身穿白衣,头戴斗笠,低着头,早早开始了劳作。一群白色的鸟儿,我想是白鹭,在晨光中,时而慵懒地停下,时而又悠闲地飞翔,给这画面平添了几分诗意。仿佛一幅意境悠远的水墨画,在它面前,我先是被它的美丽所折服,心底发出一声惊叹,然后再被它的意境所同化,心境逐渐变得平和宁静。于是我知道我来到了真正的越南,来到了顺化,来到了这个人与自然完美结合的城邦。

  然后我来到了她的身边。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我站在路边的一角,好奇地打量这个陌生的城市。与河内相比,它少了许多喧闹,街头没有潮水一般过度繁殖的

摩托车群,没有密布的人群和纠缠不休的小贩。它的最大特点就是宁静——建筑不高,很少有超过五层的;马路虽不宽敞,但车辆也不多,难得的是不时可以看见穿着传统白色长裙的越南少女骑着自行车施然而过,让人心动不已;街上的店铺尽管不如河内的紧凑、繁华,却也不缺少热闹;更妙的是,这里似乎永远阳光普照,气候温和。这一切都让人感到舒适和放松。如果说,河内是座热闹非凡的大舞台,紧张,刺激,把人的神经永远绷得紧紧的,那么在顺化,情形就象散场后人们回到家中,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一切都变得平静而舒缓。没错,顺化是一种生活。这座并不繁华的小城,因为它的宁静,悠闲,而变得别有韵味。

  然而我所见的不过是旅游者集中的新区。顺化的精髓,那些风格各异的陵墓、寺庙,那座举世闻名的皇城,以及那条风情万种的香江,却是在新区之外。凡此种种,若有一位天神从空中观看,他应该看到:在辽阔的大地上,一条名叫香江的河流,从南而来,原本是向着西北流去的,谁知到了城西十里处,忽然掉头往东,从城中贯穿而过,把顺化一分为二;江水流经之处,南面是新区,就是我站立的地方,而北面,就是那座代表着这个城市的皇城;在江南面的一大片土地里,沿着香江,零星地散落着几座皇陵和寺庙,如同珍珠散落在草地上,闪闪发亮。这就是这座越南的古代都城,这颗越南文化心脏的全貌。自然这只是它地理上的面貌,它历史上的演进则要复杂得多。简单说来,这座越南中部的小城,古代曾属于占城国,十四世纪开始纳入越南版图,十七世纪之后,更进一步先后成为当时旧阮、西山阮和新阮封建王朝的京城。十九世纪中叶,法国入侵,越南沦为殖民地,封建皇朝亦开始走向没落,成为殖民统治者手中的傀儡。到了上个世纪五十年代,随着南北越的分治,王室终于失去了它的利用价值。北方的共产党不要它,南方由美国操纵的政府又嫌它多余。于是,在殖民统治下苟延残喘了近百年后,皇朝终于寿终正寝,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历史舞台。但是,尽管皇朝的光芒早已消散,但却为我们留下了一座巨大的皇城和散布于四周的陵墓和寺庙。它们,就是历史留给我们最珍贵的馈赠。

  先让我从周围的陵墓和寺庙说起,接下来再说皇城。这种农村包围城市的策略不是我叙事的诡计,而是事实参观的路线。在顺化城南和城西的广大土地上,散布着六座皇陵,其中较出名的有嗣德陵(Lang Tu Duc)、启定陵(Lang Khai Dinh)和明命陵(Lang Minh Mang)。租一辆摩托车,司机半天就可以带你把主要的几个景点都转一遍。那个下午,我就这样参观了嗣德陵、启定陵和天姥寺(Thien Mu Pagoda)。明命陵因为在河的对岸,摩托车不能直接到达,我是在第二天的香江一日游中参观的。

  嗣德陵无疑是这些陵墓中规模最为宏大的,这毫不奇怪,因为这座陵墓由三千名工人不停地修建了二十二年方才得以完成。在这座陵墓里面,埋葬着一位爱好文学的国王。在中国,这种爱好对一个国王来说毫无疑问是一个悲剧,李后主,宋徽宗便是最好的证明。幸运的是,这里是越南,旁边没有强大的敌人,而对于北面那个强大的清朝,只要按时进贡便可相安无事。于是,文学爱好带给这座陵墓的,便是一种与众不同的浪漫气息。进入陵园大门,首先看到的是一个湖,湖边建有亭榭,当年的皇帝,便是在这里吟诗作对,观花赏月的。穿过湖,在往陵墓的通道上,两旁分立着石象、石马和石群臣,默默地守卫着后面皇帝的灵柩。整个陵墓为中式风格,布局雅致清幽,可见当时中国文化对越南的影响。

  相比之下,启定陵也许是规模最小的陵墓,但却也是最精致的,气势丝毫不逊于规模宏大的嗣德陵。这是一座糅合和中、越、法建筑风格的陵墓,由此也可窥见当时的政治环境。事实上,启定帝在位的1916~1925年间,越南已经是法国的殖民地,这个可怜的傀儡皇帝,在龙椅上坐了九年便一命呜呼。他的陵墓共有三层,依山而建,一层比一层高。站在公路边上,能看到陵墓的第一层,但必须爬过高而且长的石阶,方可抚摩到其红色的大门。第二层最有气势,石象、石马和石群臣在两旁分立,中间是一座两层的石亭。亭子的石柱上雕刻着蟠龙,气韵生动,顾盼有神。亭中央放置着石碑,据说是保大(启定之子)追思其父的祭文。第三层是启定帝的陵寝,外面看是一座雕满龙的建筑,里面有一尊启定的铜像,是1922年在法国照启定的真人铸造的。整座陵墓风格独特,气派不凡,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若说启定陵以精致见长,那明命陵可说是最粗狂的陵墓了。但与其说这是座陵墓,倒不如说是座大公园更为合适。整个陵墓占地辽阔,建筑却不多,穿行其中,四周草木葱茏,就象是在公园中散步。虽说如此,陵墓布局却粗中有细,据说该陵墓从空中俯瞰为一中文的“明”字,是否如此,不得而知。

  除了陵墓,顺化城外还有几座寺庙,最出名的要数天姥寺。这座寺庙位于皇城以西四公里处的香江边上,颇受外国游客青睐。但我却兴趣一般,也许是看惯了寺庙的缘故,我并不觉得它跟中国的寺庙有太大的区别。不过站在寺庙前的岸边欣赏脚下的香江和远处的群山,不失为一种心旷神怡的享受。

  作为一个初次拜访的旅客,我老老实实地把这些陵墓和寺庙都参拜了一遍。我满心以为这样的参拜会让我对这个城市有更深入的理解,但是很遗憾,没有。这些陵墓和寺庙,就象一只只珍贵的蝴蝶,被制成标本,装在密封的盒子里,排列整齐,供人们欣赏。它们在最美丽的时候被凝固下来,并给了我极强烈的视觉感受。但同时,这种凝固也割断了与现实的联系。从它们身上,我无法感受到历史的呼吸,也无法得知它们对现实的影响。我低下头去,试图听到些什么,却发现它们已经死了,再也不能发出半点声音。

  也许该到皇城走走,会有意外收获也未定。这座建于1805年嘉隆年间的古城,位于香江北岸,面江而建,从外形看,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中国的故宫。事实上,它的确是仿照故宫所建。同样的前面有旗台,同样的四周有护城河,同样的有五个门洞的午门,同样的有太和殿和紫禁城,这一切对中国人来说都如此熟悉,唯一的不同,就是它的尺寸比我们的故宫要小上许多号。

  所以,你若是带着寻幽探胜的心情来接近它,不巧你又参观过故宫,那么,这座皇城恐怕给不了你什么惊喜。事实上,由于身在北京,自己家门口就有一座举世无双的伟大建筑,我甚至不想浪费笔墨替这个缩小了的翻版作更详细的描述。对我而言,这不过是我旅途中例行探访的景点。它并非我急切幽会的情人,我在接近时没有一点的心神不宁与忐忑不安。相反的,我更多的是带着一种漠然的态度去靠近它。这种漠然的态度,一直持续到了太和殿。这个宫中的第一大殿,就是我们平常所说的金銮宝殿,是皇帝管理朝政的地方,从午门进入皇城,越过池塘便可到达。殿内雕梁画栋,倒也气势恢弘,却到底没能引起我太大的注意。然后,穿过太和殿,绕过影壁,这时候,让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按理说,在影壁后面,我看到的应该是勤政殿和文明殿,这是皇帝接见百姓和外国使者的地方。但是,哎呀!真可怕——巨大的宫殿不见了,不单是勤政殿和文明殿,还有后面的几座宫殿,全都不见了。它们仿佛全部蒸发了似的,剩下的,只是面前一片宽阔的平地而已。这不是大卫哥柏菲的魔术表演,这是历史残酷的事实。这两座宫殿,连同后面的一大片建筑,都在几十年前延绵的战火中毁于一旦。幸免于难的,只有几根石柱而已。如同几个残废的老兵,这些石柱在阳光下形影孓立,瑟瑟发抖,仿佛在控诉当年战火的残酷,夺去了它们所有的同伴。它们的肩上,曾经支撑过一座座庄严的宫殿,这宫殿中的每一片砖瓦,曾经骄傲地和皇帝一起接见过无数的百姓和官员。但那又如何?这些光荣都过去了。就如同那些死去的皇帝一样,这些宫殿在无情的战火面前,倒下了,消失了,再也没留下半点踪迹。

  为什么不修复它们?按理说,一座如此出名的皇城,一座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的建筑,政府应该大力修复才对。但是没有。不单如此,就连一些部分毁坏的建筑也没有得到很好的修复。在几座建筑受损的屋顶上,只是象征性地拉了一块大铁皮。仿佛一个受伤的病人,伤口得不到很好的处理,只是拿一条破毛巾草草包扎便了事。病人还在呻吟,伤口仍在流血,却没人再去搭理。这情形多少让人觉得费解。终于,我在一块牌子上找到了答案。这块牌子挂在一个重建后的亭子里,上面写着:“Restored with the Vietnam Government’s Budget and the Financial Support of Canada Embassy to Vietnam…”(由越南政府拨款和加拿大驻越南大使馆财政支持修复)——真叫人吃惊,一个不大的亭子却要别国的资助才得以修复,这说起来多少有点寒碜。但这就是越南的实情。连年的战火,耗尽了这个国家最后一点财富。那些破了的屋顶,空了的宫殿,无一不在证明——这是个贫穷的国家。

  但更叫人吃惊的事情还在后头。就在这片消失了宫殿的土地上,一块又一块的菜田悄悄出现了。我原本以为这是草地,直至看到一名越南妇女在这片“草地”上劳作我才发现,这一片广大的空地,居然被当地的农民种上了青菜。他们在干什么?他们难道不知道这是皇宫吗?他们难道不知道这是世界文化遗产,需要善加保护吗?这真是不可思议,他们竟将皇宫当成了自家的菜园!再没有比这更不爱惜自己的历史了。这情形就象一个败家子把家里仅有的几块床板也拿去卖了换回几块碎银去赌博一样叫人不寒而栗,我几乎忍不住要责备了。但是,——且慢,我忘了刚才的发现了。这里是越南,这是一个贫穷的国家,在这里,一切都与贫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于是我想到了云南,在那里我看到了依山而开,层层叠叠的梯田,并发出了由衷的赞叹:“如此人间仙境,能住在这里,每日面对青山绿水,坐看云起云落,想必是件很惬意的事。”但当时旁边的人告诉我,要把梯田开到山上,必定是穷地方。“要真是丰衣足食,谁愿意跑到山上去开垦呀?”是呀,眼前所见的不也一样吗?要真是衣食无忧,谁愿意把曾经辉煌一时的皇宫也开辟成自家的菜园子?要真是有钱,谁不想把它装扮得漂漂亮亮?

  皇宫已经倒塌,它的臣民却无法逃避没落的命运,更无法一走了之。他们惟有奋力挣扎,用他们所有的力量和有限的资源。于是,在这个烈日暴晒的午后,在这片皇宫中的菜园中,我第一次看到了这个城市辉煌历史下无奈的现实,第一次触摸了那深深刻画在这个国家的每一片土地,每一条村庄,和每一个人身上的两个字——贫穷。

  皇陵、寺庙、皇城,无疑是顺化这片土地上闪亮的珠子,然而,把它们串起来,并连成一条项链的,却是这条不发一言静静流淌着的河流。这条名叫香江的河流,是一位风情的妇人——这风情来自两岸如画的风景,来自她旁边那些没落了的陵墓、寺庙和皇城,更来自她本身与众不同的练历。在并不漫长的年轻岁月里,有太多太多的悲喜剧在她眼前上演。先是一位征服了国家的君主,在这里被她的美丽和丰腴所征服,于是,他建立了都城,修筑了皇宫,日夜与她相伴。然后,是一个个幼小的皇帝,在皇宫中出生,在她身边玩耍,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中登基,接受文武官员的朝拜,然后又一个接着一个地命归西天,埋葬在她身旁不远处的各个陵墓中。最后,皇朝终于没落,战火重新在大地上燃烧,征服者从四面八方来到这里——法国人带着胜利的微笑来了,日本人带着征服的野心来了,美国人带着别样的企图来了,最后,自家北方的兄弟带着枪炮也来了。这便是短短两百年间在她身边发生的一切。试问,一位蕙质兰心的女子,在阅读过几乎所有的人世沧桑,经历过无数的风云变换后,如何能不变得成熟而优雅,冷静而睿智?

  如今,戏已经落幕,历史的风云在她身上溅起的浪花,升腾起来,又沉寂下去,一切都归于宁静。这位盛装的妇人,掸一掸身上的水迹,梳一梳微乱的发鬓,便又重新意态安详地端坐到了我们面前。这就是如今人们所见的香江——宁静,是她唯一的主题。只是这种宁静,并非那种小溪般的清浅单纯,也不是那种苍白的孤僻自闭,而是一种繁华阅尽之后的安详和自信。

  她身上流淌着的河水是宁静的,碧绿,清澈,如绸缎一般,缓缓地移动着,向着十多公里外的大海,平静地走着生命的最后一程;河上流淌着的生命是宁静的,那些世代在水中撑艇的梢公,晨曦中岸边洗衣的妇人,和炎热午后替牛群洗澡的牧童,无一不是沉默着,在无法改变的命运轨道上运行,无有偏差;两岸的树木和青山是宁静的,那些富有热带风情的椰子树和棕榈树,还有其他的各种树木,在岸边静静地站立着,即使有风吹过,也不发出一丝声响;甚至遥远的白云,蓝天也是宁静的。一切就这样静静流淌着,带着时间和过去,带着生命和死亡,缓缓向前,无有贵贱,一视同仁……

  这种宁静的极至便是黄昏,便是那教人永生不忘的落日。无论是在天姥寺的岸边,还是钱场桥的中央,又或是在荡漾的舟上,也不管旁边是喧闹的车流,或是鼎沸的人声,当看着夕阳缓缓落下,唯一的感觉,只有宁静。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刹那间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复存在,就如同在梦中一样,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与夕阳独自面对。那时候,河面被映得金黄,夕阳却鲜红无比,在粼粼的波光上面,在树木的剪影当中,它缓缓下沉,颜色越来越红,越来越红——仿佛一个生命,用自己的鲜血向世界作最后的告别。这是一场心碎的告别,沉醉其中的我,唏嘘不已。印度支那的黄昏呀,为什么总是如此凄美欲绝?于是伤感油然而生,思绪被带到从前,带到那个遥远、混乱而又血腥的战争年代,那些纷飞的炮火,震天的枪声,倒塌的房屋,逃亡的平民,一幕幕又如此鲜明地回到了眼前,还有鲜血,无数在死亡之箭穿过身体之后流下的鲜血,无数在这片苦难土地上流淌过的,法国人、日本人、美国人、但更多是越南人自己的鲜血,慢慢模糊了我的双眼,渐渐与夕阳融为一体。残阳如血!是否因为那些流淌过的鲜血,才使眼前的夕阳变得如此凄美?为什么这落日,又总是如此紧密地与那段峥嵘岁月联系在一起?夕阳下,当年那个战壕里写信的士兵,是否平安回到了家?暮色里,那个岸边苦苦守侯的妇人,是否最终盼回了她的情郎?

  没有答案,一切都没有答案。这位平静的妇人,收藏起所有答案,丝毫不理会我急切探询的目光。她只是端坐着,不管面前是皇家卫队的旗帜,侵略者的铁蹄,又或者仅仅只是一个好奇的旅人,她永远保持这这样的姿势和态度,仿佛世上的一切都不能扰动她那颗波澜不惊的心。但这反倒给了我更深的无奈和伤感,我隐约看到些什么,却无法触摸。暮色渐浓,她在夜色中慢慢隐去,只留下仓皇无助的我,被黑暗逐渐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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