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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情真 难忘那一碗大馇粥

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04月02日10:12 新浪生活

  新浪网友:扁扁

  从小在东北长大,东北平原虽然幅员辽阔,但受气候等条件的影响物种较少,盛产玉米、大豆、高粱、小麦等农作物,而水稻却不多。童年和少年的生活环境虽算不上艰苦,但吃的东西品种却少的可怜。记忆中,除非逢年过节是很难吃上一顿大米饭的。

  虽然岁月的车轮已经渐行渐远,但那些饱含无数亲情和关爱的记忆却历久弥坚,让久居南方的我日益思念起老家的高粱米饭、大馇粥、贴饼子、粘豆包了……

  在东北生活过的人,也很少有人吃过高粱米饭的,而我对它的印象还是15年前的。生的高粱米颗粒比花椒略大一点,米粒呈扁圆形,我曾看过许多人把高粱米形容成红色,总觉得不太准确。生的高粱米,中间颜色偏浅,不太均匀,周围颜色较均匀,和洋葱皮的颜色有几分相似,略深一些,而煮熟的高粱米颗粒大了一倍,颜色也是均匀的紫红色。东北人做米饭的方法有所不同,米洗好之后,象煮粥一样放在锅里煮,待煮至八分熟时,将米用捞饭的捞子捞至盆中,再把装饭的盆放在大锅上蒸。听起来似乎有些匪夷所思,但在东北不少地方确实如此,这样做的米饭既松且软,而捞饭后的米汤吸收了米的营养,又粘稠又好喝。一盆色泽鲜艳的高梁米饭端上来后,能勾起人无限的胃口,味道略甜且韧性颇好,而且高梁米饭很禁饿,和大米的味道是完全不一样的,尤其是当年产的高梁,就更好了。现在常想,东北人不喜喝汤,是不是用营养不错的米汤代替了呢?现在生活水平提高已很少能吃到高梁米饭了,我几次回去,也都没吃上过。

  与高梁米饭相比,我更喜欢吃大馇粥,大馇粥在时下的东北菜馆又叫玉米粥,大馇子煮熟了就叫大馇粥了。那么大馇子是什么呢?是干玉米粒经加工后的小颗粒,形状不规则,比大米大,一粒玉米可以分割成4—5粒,大馇子颜色和干玉米相同。煮时加一些芸豆――就是形状颇似猪腰的那种干豆子――最好是大锅煮,清香四溢,整个房间都能闻到玉米的香甜味,待揭开锅来,那个香啊!一锅黄灿灿的稠稠的粥,夹杂着开了花的红色芸豆呈现眼前,让人急不可待。等吃到嘴里,只能用好好吃来形容,香甜可口,味道独特,而且有了它各种菜肴都逊色不少。不需别的菜,只要配上东北的甜菜疙瘩,作为女孩子的我就曾连吃四、五碗呢!大馇粥让人百吃不腻,但它忌冷却后加热再吃,那样香甜味就差得太远了,一定要刚煮熟的时候吃。

  现在许多东北菜馆流行窝窝头,殊不知贴饼子要好吃得多。小时候,东北主食颇少,而贴饼子就像南方的米饭,它由玉米面制成,颜色是黄色,因为是粗粱,所以吃起来有点粗,但却不失玉米的清甜味。做的时候,先烧一锅开水,放个蒸帘(防止贴饼子滑落到水中),拿一块手掌大小的面,在两只手中来回反复颠,大概十次左右,颠成椭圆形,其表面光滑了,“啪”的一下将其贴在锅边上,然后,一个接一个,贴上一圈,就可盖锅了。做贴饼子都是用几印的大锅,然后烧柴或煤的,为了防止味道散去,在锅盖的四周还要围上一圈布。小时常吃贴饼子难免厌倦,而聪明的母亲为增加其营养价值和口感,想出了用牛奶活玉米面,这样的贴饼子,感觉更细腻,融合了牛奶和玉米的滋味,吃起来甜且香,营养价值又丰富,而贴锅的那一边会结出锅巴,更耐嚼好吃,配上地产的大葱和自家制的豆酱,无需任何菜,就是一顿

美食了。

  说起粘豆包,它是儿时为数不多的零食之一,是东北过年时家家户户必做的,其由黄米面制成,中间包上豆沙馅,做成一个个直径5厘米左右的球形,放在大锅上蒸。出锅的粘豆包因为膨胀互相会黏到一起,可热吃亦可冷食,热吃时撒上白糖,糖的甜味会渗入黄米的苦涩味中,味道还是不错的。把它当零食吃,是吃冻的,将其放在户外——天然大

冰箱冻硬之后,一个个放在袋子中,这就是饿时的干粮了,冻豆包非常硬,吃的时候要慢慢啃才行,一次才能啃下一点点,味道冰凉带点苦味,待吃到中间的馅时是很甜,吃一个至少也要用上十几分钟。小时候出去玩体力消耗大,母亲经常在口袋里给我塞上几个冻豆包,饿时随时可以吃。

  今天的东北地区以及遍布全国的东北菜馆或许还可以吃到大馇粥和粘豆包,而其他两样美食似乎绝迹江湖了。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这些也仅是餐桌上偶尔的调剂品罢了,而我心中这份记忆却随着时光的飞逝显得更加珍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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