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江清幽淡远的素雅之美_新浪生活

丽江清幽淡远的素雅之美

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04月01日10:05 新浪生活

新浪网友：newsartre　欢迎网友投稿　　雨落丽江，落在雪山之侧金沙江畔那些氐羌后裔聚集的小城丽江。　　丽江之丽在于清幽淡远而非浓丽绚烂或奇崛孤傲。七年两下昆明，昆明始终是一个于我淡漠的城市。昆明的天气诚然如春，然而一天之内却嫌多变。一清早街头无人早点不见，悠闲得懒散。或许是某种意义上的气候优良的缘故，这里的斗志已随清江温软，悠闲里有太多养生的味道。丽江的悠闲就不是这样。我见过一人在激沙沙住了一个月，除睡觉外每天几乎一半的时间都在院中观雨，悠闲得如同倪云林画中的疏云。但丽江的外乡客们在悠闲之余都有各自的事业感。诗人画家们当然自有自的忙碌，游客们自是匆匆地悠闲一把，至于那些数月闲憩的人们，也不过在人生漫长的战斗中小憩一番。多少年华都在无谓的争与战中消耗，又何妨悠闲一时呢？即使那些丽江的纳西男子们，看似悠闲一世，但却养得茶鸟书画样样精通。虽然是些有闲阶级的知识与技艺，比起成都、昆明等地的有闲阶级消遣方式来，仍不免为我辈因种种俗事、雅事而寝食不安的人们所激赏。丽江的悠闲是亲切而令人心安的。昆明的悠闲却是那样淡漠，颇有些訑訑之声音颜色，所以我在其千里之外。　　丽江之丽亦有其古朴为依托，但这古朴不是厚重肃穆的而是清亲易近的。论古朴，西安自是一绝，然而他太严肃太深沉了，太多治乱兴亡、盛衰成败压得后来人大气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又惊起一段历史的幽怨。丽江的历史却基本是平民的平静生活，数百年来，古老安闲的生活方式代代相传。丽江的古朴不是埋在黄土中的，是伸手可触及的。丽江之南的大理也是一座古城，苍山洱海、风花雪月似是浪漫的古朴。可历史的沉重感依然没有放过这座城，一个王国的起灭都在这苍山洱海之间，怎能不让后人唏嘘感叹？而丽江的历史就不是这样写在书上，丽江的历史就写在这里的小桥石板上，就写在这里的老屋古井中。　　初入丽江是在一个多雨夏夜，经过一整天山路颠簸的我方才踏上了丽江大研古镇的五花石板路。那时的雨不像今夜这般寒凉，虽大，却是一种温和的包裹，就像纳西人当年包容佛、道、藏三教和中原、大理、西藏三地文化一样。入住木府之侧的余家花园，夜听横断山细雨，感受一下我辈俗人难得的悠然，不失为人生一乐。　　在丽江盘桓两日后，才感到相比石板路、老房屋，丽江的小桥流水更为清丽。小桥闲雅流水悠然，丽婉清扬适远寥淡。丽江的灵气就在于那交纵全城的溪水，而这溪水全仰仗玉龙雪山的无私。相比大研古镇的温婉，玉龙雪山就是丽江的雄壮元素。海拔5596米的主峰扇子陡还是一个处女峰，就像纳西象形文字东巴文里那些至今无解的诡谲符号一样让人感到神秘。纳西古乐天天在镇上演奏，还可以买盘磁带回来消遣一把古代文化，但文字就不是那么易被俗人驱使的，它还顽强地坚守文明最后的阵地。　　在我离开丽江的时候，雪山音乐节马上就要开幕了。我也是喜欢摇滚乐的，当初欲往丽江作小憩，一半绾系是此节。然而在我到了丽江之后我觉得也许音乐节不应在这里举行。在雪山之侧搞摇滚诚然有气势，但也许丽江的本意还是要维系自己那些古老的习俗，不管现代人自以为是的进步观与是非观。纳西女人的勤劳，纳西男人的和蔼，古老房屋里昔日的学风道德、昔日的静谧生活、昔日的友德良善，无一不打动着我这个外乡人。我爱摇滚的狂热也爱先锋派的隐涩，但不能否认有两千年的历史在我的心头，我也爱古老的方式。从工业文明到大众消费时代再到全球化浪潮，古老的文明很难维持下去。也许命运不可抗拒，但我们永远都能抗争。古老与现代也许无所谓进步落后、好坏优劣，每个文明都有存在的理由，尤其像我这样的人大约还想在世上留一片与日常社会不一样的地方，以时常作为参照提醒我们自省。就像我不同意为诗歌加太多的意义负荷，但依然想在心中为诗留一片神圣一样。　　在离开丽江的那天，我看见科贡坊里有几个朋克在自娱自乐，我先是欣喜，随即苍凉。我知道，这片文明最终是存不住的，现代文明终将侵占我们目力所及的一切。所以，在我离开丽江的时候，我选择带一本关于纳西象形文字的书离开，虽然里面只有一千个词，但我想这已足够提醒我在这个纷繁吵杂的都市中保留一丝本初的天真。　　新浪版权所有，严禁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