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小河悠悠岁月浓浓的情_新浪生活

江南小河悠悠岁月浓浓的情

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03月31日10:35 新浪生活

新浪网友：一无是处啊　欢迎网友投稿　　江南多的是窄窄的小河。我家的旁边就是这样一条河流，小河的宽度是只有几米，只有在每年梅雨时节水面涨的很宽，有一次甚至差点漫进了我的家门，为此，父亲和祖父甚至在饭桌上讨论是否应该将家搬到一个地势较高的地方。但是，小河基本上是没有威胁的，小河一直是公路、洗衣房、游泳池、鱼塘、养鸭场、各镇疆界和社交场所的综合体。　　河里的水在镇上开办企业之前一直是可以直接饮用的，在夏天早晨会有无数的小鱼仰头在水面上。那时我是非常乐意帮奶奶去河边淘米的，因为每次在石阶上淘米时都可以捉住许多小鱼，送给别人当猫粮。有一段时间河里龙虾泛滥，很多人家开始养鸭子，鸭子吃了龙虾后再下蛋，蛋黄就是鲜艳的橘黄色。这种鸭蛋拿来做咸鸭蛋是最好的，蛋黄全是油。　　我五岁那年夏天，家里要翻新房子，这给了我随着父亲出去装运建筑材料的机会。但是父亲却非常讨厌我跟着他，因为我毕竟是个负累，只有每次卸完货物后要把船去还给船东时我才可以坐在船头一起同去，穿过密密的芦苇，然后进入比较繁忙的主河道，到船东家，登岸递烟寒暄。我当时对船东没有什么印象，后来我和他的孙女成了同学，谈了恋爱，大学毕业后在去年订了婚，想起来有些姻缘天定的感觉。　　有时候家里行船会到较远的地方，比如乌镇，现在的乌镇是旅游胜地，但是在十几年前，乌镇只是一个供行船人歇脚的中转站，乌镇的小巷茶楼在整个浙北地区的小镇几乎都有所见，我对乌镇的印象最深的地方就是当我在某个墙边解手时遭到了一位大人的高声呵斥。　　在河上行船不免和其他的船只碰撞，有一次祖父摇船和一只大船相撞，在船边拉了一道口子，河水往船舱灌，当时祖父非常紧张，还好旁边的船援手相助，用水泥将口子堵上，这是我在河面上经历过的最危险的事情，可能是因为受了祖父情绪的影响，后来祖父告诉我他不会游泳。　　我倒是在没有上学前就已经敢下水了，只要手上有一块木头或者泡沫塑料。但是我对水的兴趣引起了我祖母的极大反感，她对于我游泳的抗议就是用赶鸭子的竹竿赶我上岸，虽然她会失败，因为我通常会躲在水里的石桥桥墩旁躲过攻击。　　如果游泳时人很多很闹，偶尔会有鱼飞出水面。但是我对抓鱼却是没有天赋，不过我潜水很好，所以经常拿摸到的田螺或者河蚌和别人交换。　　小河上偶尔会有外地的船进来，以打鱼的居多，也有残废的夫妇两人划着乌篷船进来乞讨。他们用一个长长的竹竿绑上一个篮子，伸向岸上。我最慷慨的一次是冒着被大人斥责的风险偷了家里的鸡蛋来给他们。现在我却对街上磕头的乞丐毫无所动，整个过程不到十年。　　小河的岁月非常悠久，我曾经一度以为这些河道是在解放后开始挖掘，但是祖父告诉我这些河流的存在时间远远超过我的想象，已经没有人能够考证说清。小河的厄运开始于八十年代中后期，乡镇企业的飞速发展使河道受到严重的污染，道路的建设是河道清淤工作陷于停顿，工业化肥的运用更加使人们不再需要河底的污泥作为冬天的肥料。河水从不可饮用，不可浆洗直到最后的鱼虾绝迹也只用了十年，我依然清晰的记得镇上的化工厂第一次开闸放污水，第二天所有的鱼虾、河蚌和田螺全部浮在水面上的悲惨景象。　　现在的小河已经完全失去了它昔日所拥有的功能，成了垃圾堆。但是好像并没有人伤感。　　新浪版权所有，严禁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