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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绍兴 沉醉花雕中的陈年温柔

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03月18日11:05 新浪生活

  新浪网友:深圳文哥

  绍兴的著名,多半是与其文化有关的。兰亭,花雕酒,师爷,周氏兄弟,乌蓬船之类,这些读过中学的人都知道的概念,基本上指向的不是自然风光,而是绍兴城市形象背后的文化场。更不用说派生出来的阿Q、茴香豆、孔乙已、百草园、三味书屋、咸亨酒店了。

  绍兴许多著名的东西其实是虚拟的,那是因为鲁迅的文章。《孔乙已》成就了咸亨酒店,还有茴香豆,来绍兴的人潜意识里多半是因了这个。文化的“场”有时比风景的“场”还要强,不过风景本来是实的,文化则还需要落实。

  绍兴在我行程里,本来至少有一天的时间,但实际只停留了三个小时。当我站在咸亨酒店的门前,只一眼,我就明白了上述道理。我看到的只不过是纸上文字的物质版,并非天然。名满天下的咸亨酒店有大小之分,并排而立。大咸亨是现代化酒店,而小咸亨则是小说中的模样,低矮的门脸,木制的桌凳,曲尺柜台,回形天井,后面有二楼。

  我不知道是先有咸亨才有《孔乙已》,还是有了《孔乙已》才有了咸亨,但咸亨的门前是立着孔乙已雕象的。走进去猛一看古色古香,细一看却是一层皮,犹如仿的红木家私。且不管它,来一碗老酒吧。

  木制的黑碗,琥珀色的老酒,几颗青色的茴香豆。本来花雕加饭之类我一直是喝不惯的,但这碗老酒却让我一下子就爱上绍兴酒,清冽,温柔,有一种雨天的味道。二指拈起一粒茴香豆往嘴里一送,脑海中想象孔乙已陶醉的神态,可惜舌尖的感受太一般了。整个上午天阴着,坐在咸亨里有一点时光倒流的感觉,直到游人涌来,直到大咸亨门前两个男人因为抢车位打起来。

  咸亨的菜单里,还有醉鸡酱鸭咸蟹糟鱼之类,但经过目测之后没引起兴趣。门前堆着许多白色的酒坛,上书“太雕酒”,正是刚刚喝过的酒。微醉,出门的感觉正好,如果在这里大吃一通的话破坏印象。门前就是鲁迅路了,对面有一家阿Q酒家,翻了一下菜单没什么特色。西边就是百草园和三味书屋了,小时候读过的文字还记得:“……不必说碧绿的菜畦,光滑有石井栏,高大的皂荚树,紫红的桑椹……”极想进去朝拜,但忽然怕起来,还是保留一点美好的印象吧。

  叫一辆三轮车沿着观光线路徐行,小桥流水,白墙青瓦,戴着毡帽头的船夫,骑着单车的少女,在过客的眼中,这正是自然的绍兴。忽然想起绍兴的臭豆腐,请车夫转去兰香馆,再吃一碗老酒,尝尝清蒸臭豆腐,还有臭苋菜杆蒸水豆腐、梅干菜烧肉,虽说是路过,但这些还是不能错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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