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情结:难忘高粱饴和米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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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03月07日10:56 新浪生活 |
新浪网友:风沙星空 那天,小学的同学和我聊起那时我们都谗的两种“奢侈品”--高粱饴和米糕。 不知怎的,高粱饴和米糕至今令我们这帮从小玩大的同学都情有独钟。 上个世纪70年代初那会儿,高粱饴和米糕是我们那时的孩子的唯一“奢侈品”。妈常给一、两毛钱,让我到马路对面的国营商店去买几颗糖和一块米糕回来。那时,就觉得很幸福了。 但当弟弟出生后,我就很少再痛快地吃上一整块的糖和米糕了,也就再没幸福的感觉了。 那商店是我们小镇独一无二的,也是我最爱去玩的地方。它离我家很近。我们那小镇,方圆不过几公里,商业、居民区很集中,在小镇的十字路口,银行、邮局和商店各占一角,另一角是一片茂密的杨树林。 出了家门,就到了十字路口的商店。 那时家里很穷,我口袋里没一分钱(有次妈给的一毛钱让我去打醋,打完回家时,居然丢了5分钱,怕得我不敢回家)。所以就老喜欢去商店,隔着木制的柜台、对着里面摆设的糖果和米糕远远地望几眼,或趴在柜台上等一会儿,就非常知足了。 每次家人给钱时,就跑得飞快去了商店,买上糖果和米糕后,却又走得非常慢。在这慢慢的时间里,悄悄打开高粱饴的包装纸,打开时,还生怕撕破了那张纸后会被妈发现,然后,用嘴和舌头泯着、舔着那张纸上象淀粉一样的东西(到现在,都不知道那像淀粉一样的东西是什么)。 介于糖与糖纸之间的那一层薄薄的透明纸,轻轻剥下,放在半睁半闭的眼前,抬头望一望云,云是那样白,那样柔,那样轻;再看看太阳,太阳好象也不那么刺眼,周围象是有一圈虚虚的光环;低下头来,再看看路边的树、房子,一切尽收眼底。然后,把透明纸放在嘴里,那纸就轻轻地化了--多甜啊!一副悠然未尽地样子。 站在马路上会担心吗?不用。我们那小镇,那时车辆很少,偶而有一辆路过,也会绕我而行,谁会打断小孩子的这雅致? 突然,我想起什么,便飞快地向家跑去--是弟弟饿了。 米糕是弟弟唯一的“高档”辅食。 举着糖,跑着喊着到家门口:“妈,我回来了!” 妈接过米糕,用开水烫开,搅匀,并拌成糊状,由我负责用小勺喂给弟弟。 这是我当时最喜欢的差事。舀起一勺米糕,吹一下、抿一下,再喂弟弟一口,生怕烫着弟弟。这细慢的动作中其实还有一个小小的秘密,就是我可以从这小动作中也能尝上一点点米糕。每喂一口,我还问:‘弟弟,吃不吃了?’其实弟弟根本听不懂我说的什么,但我还是喂一下、吹一下、泯一下,再问弟弟一下--我内心多么希望弟弟快点吃饱,然后我就可以吃一口弟弟剩下的米糕。 不断地喂弟弟,不断地问他,直到他真得不吃了并吐了出来。这时,我才迅速地把剩在碗边的一点点米糕舔得干干净净--像极了“黑芝麻糊”广告里的那个舔碗边沿的小男孩。 那年,我只有6岁。 西瓜、甜瓜、西红柿、黄瓜陆续成了我们这些小镇孩子的替代品是70年代以后的事--因为附近团场盛产这些瓜果。瓜果很香、很甜,那时的价格也很便宜,几分钱一公斤,成麻袋地买,也就几块钱。现在我也喜欢吃那些西瓜、甜瓜,每次去瓜摊买瓜,我都会问,是哪里出产的瓜。如果不是出产于沙漠边缘兵团农场的瓜,我是绝对不买。 遗憾的是,现在进商场、超市,很难看见小时候吃的那种高粱饴和米糕,取而代之的是包装精美的各种营养品。这更让我想起小时候的小镇。今年春节,在北京工作的弟弟回来过节,说起喂他吃米糕,弟弟瞪着大眼,哈哈笑着。然后,我俩到那座已成商贸大厦的国营商店去买高粱饴和米糕,却没了它们的踪迹。 新浪版权所有,严禁复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