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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去的村落 旧县随笔

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03月03日11:51 新浪生活

  新浪网友:陶的紫儿欢迎 网友投稿

  我在我的世界悄无声息地走
  我用幻觉触摸你那遥远的美丽
  在每一个夜里等待抚摸那已变得遥远的岁月
  依然是这样的夜晚我还在路上
  --许巍《悄无声息》

  巷子很窄,青石板铺成的路,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在石板上,不热烈的,泛出青幽幽的光芒。吃过午饭的人总是有很满足的悠闲感,路两旁的房子紧密相连,门都敞着,让我恍惚是走在久远年代城市的街道,应该是很多热闹的街铺吧,街的这边是卖布的,卖钟表的,卖首饰的,街的那边是酒楼或者是当铺。一切象远处的声音,咣当咣当只有些许的回声。

  两条横的长长的巷子,夹在三排整齐的房子中间,那整齐也是看上去的,仔细走起来却是错落有致,重重叠叠。竖的路好象只有一条,路口墙上还钉了一块牌子,标明是三家共有的一条通道,很有些意味。

  我喜欢这样简单的结构,幼时的梦里,常常迷失在一大堆的老房子里分不清方向,不是在巷子里狂奔,就是走进每一个门,都撞上陌生的人,总是在梦里惊慌失措的醒来。于是心底里有一丝感激,仿佛以后的梦里会有点补偿,不再重复那些惊慌。

  最后一排的房子紧挨着山脚,随意拐进一个门去,是一间宽敞的厨房,让人纳闷的是这个厨房大敞开着,找来找去居然没有可以关上的门,里面锅碗瓢盆各种物什齐全,不象废弃的模样,只好叹道,民风淳朴呢。一个大叔挑了一担水进来,见我们大摇大摆在他厨房里,也不诧异,只憨厚地笑笑,自忙自的。我们越发嚣张地在每个门里窜来窜去,一个老婆婆坐在火炉边打瞌睡,也没人管我们,一堆男人在巷子边围成一圈,不知在以什么取乐。

  黎氏祠堂里空空的,门口摆着一个锈迹斑斑的保险柜,想象得出一个世纪前的富贵和荣耀。看看上去研究了一番,说,嘿,好先进,和我现在用的一模一样呢。

  靠着墙角晒太阳的老婆婆拖住我们去看她的闺房,细致的雕花门窗,黑黑的全是岁月洗过的痕迹,那些精雕细刻的花鸟鱼虫依然栩栩如生,却再回复不到曾经的花红柳绿了。老婆婆的皱纹里全是笑意和自豪,用没牙漏风的声音诉说着六十年前、一百年前那些看到的和听到的彩色回忆。那些幸福不是我能感受到的,就象她眼里看到的,永远是我们再看不到的七彩颜色。

  阿秀姑娘拉我们去她家喝茶,满满一壶的水果茶,很让我吃了一惊。18岁的阿秀姑娘在桂林念书,春节才回家的,难怪看起来很大方的。她念的旅游专业,这水果茶的煮法还是在学校里学的呢。上路的时候,清香四溢的水果茶暖暖地要塞在我们怀里,看我们迟疑的样子,阿秀急急的摇手,是送你们的呢,是给好朋友的呢。好远好远回头,还看见那个美丽的身影倚在门口遥望。

  走到村口,三个鬼佬骑着脚踏车,蹭地就从身后飞驰而去,落在后面的那个女生,仍有些瑟瑟的北风里,吊带背心下露出长长的一截腰,上面赫然一个巨大的蝴蝶纹身,恣意地飞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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