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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云楼·越南菜·情人滋味

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02月25日12:15 新浪生活

  新浪网友:风铃

  北京饮食业的发展是任谁也摸不着头脑的,食客往往只有随波逐流的份儿,而绝无做主的机会与能力。别处不论,单说那什刹海畔银锭桥边,三两年不曾驻足,便一片红灯笼摇曵,满眼镂花门虚掩,说不尽的情致翻飞,道不完的雅韵悠然。

  这景致中的景致、韵味中的韵味当属庆云楼了。

  从烤肉季旁寻开去,走过正在大兴土木的一个门脸,两扇雕花门怯怯对在一起的就是庆云楼。两层的小楼,且是缩着身子侧立在河边一个小屋后面的,外面没有任何标志,仿佛一位情窦初开的少女,用水袖掩住半边绯红的脸,引得你定要前去说个明白。壮着胆子推开,里面昏黄的一片,迎着光紧走几步迈出漆黑的前厅,就到了夜半湄公河畔的越南街巷了。那散落在周边的应该是人力车吧,从左边墙里面荡出的一池碧水想必是湄公河了,河上两个细竹篾包裹相依而立的圆柱形小楼,淅淅沥沥地淋下水来,立刻渲染出天气的潮闷,这时你就已身在越南了。

  我们的座位在二楼,沿着河边一道云梯旋转,上去后左手便是,右手则是一片开阔的所在。房顶悬着富有越南特色的带飞檐的铁制灯笼,为每一张餐桌洒下昏黄的微光,这种情调、这种味道使我一下子想起电影《情人》,是了,就是这样的,再合适也不过了。

  点了庆云楼牛肉卷、薄荷汁三文鱼、菠萝炒饭和两杯红茶,菜量不大,好在两个小妇人,这些也足够了。同来的小姊妹是双鱼座,而我是巨蟹座,两个水象星座的女人爱极了这种气氛,几乎是同时闭了嘴,浸淫在越南民歌的婉转起伏中。不知小说《情人》的作者玛格丽特当年在越南是怎样的感触,不知是不是我过早地读了她的作品又爱极了由此改编成的电影,我从未到过越南,却偏爱越南的一切,那是一种怎样的味道啊!不同种族、不同肤色但却情同此生的混乱?暧昧?情比金坚又无力回天的逾越?无奈?这些滋味呀,想必也是越南菜的滋味吧!

  果然,蘸了调味酱的牛肉卷有黑胡椒的香麻和不知因什么调料而来的浓郁的微辣,加之牛肉本身的软嫩,滋味十分的不同,有一种挣扎的快感。而酥黄三文鱼块上铺就的一层浓浓淡淡的绿薄荷汁,更是别样的相宜,清香而醇厚,是一种隐忍,又似伤痛过后炼就的麻木的泰然。最后的菠萝饭包含了多样明亮的色彩,也以其宁静淡远收尽了菜中的各色滋味,告诉你,生活还是要继续。我想,这该是饱受战乱之苦和生离死别又能顽强活着的越南人民的真实写照了。

  出得门来,站定在银锭桥边,想起几年前一帮同门师兄弟在河边疯玩的情景。那时候河边就只有绿绿的一片,以至于掩映在其中的老房子的灰都不那么显眼,所以那时的什刹海不是情调而是景色,我们也只有心情而没有心事。物是人非、情随风逝,只剩滋味,不时由各色的

美食中发散出来,飘在空中,久久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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