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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者笔记:我们曾经萍水相逢

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02月18日11:36 新浪生活

  新浪网友:小小风也欢迎 网友投稿

  火车满座,我买到最后一张票,去福建永定看客家土楼。

  大年初二,哪些人急着往福建赶?安顿完行李,我坐下来慢慢观察。有回家拜晚年的民工,回老家探亲的上海人,去武夷山的游客等等,但没有背包客。

  他从车尾迎面走过来,身材高大,黑黑的,光滑的马尾辫,方脸略长,小眼睛单眼皮。蓝色户外装里一件花衬衣,牛仔裤和棕色登山靴。最显眼是他的大包,背包客用的那种。他坐在五、六排座位开外,和我面对面,走道的另一端。

  整个白天都没和人搭话,相当安静的一个人。偶而眯缝着小眼睛,也不知有没打盹。

  入夜,我开始长篇大睡。

  凌晨车经小站,忽然醒来,已入

福建境内,人们陆续下不少,昏暗的车厢里回荡着轻鼾声,乘客们摇摇摆摆的。不知什么时候他的位子空了,行李也不在,想是下车了。

  两天后去参观座落于洪村的“土楼文化村”。

  起了个大早,振成楼里的住家还在睡觉,游客只三、四个,十分安静。我爬到楼上,沿着长长的环形阳台走,一边欣赏内庭的景色,晨晖为楼板抹上层浅浅的亮色。迎面传来放轻了的脚步声,却又笃实地撞击着木头地板,一下一下,越来越近。

  我抬头,是他。

  彼此的迟疑和惊讶持续了极短的瞬间,我先开口:呀,是你啊

  是啊是啊,就是他。原来他也一样注意到了车上的我。他从永安下车,用两天时间游培田和小城长汀,然后来到洪坑。我则在南溪住下,懒懒散散过了两天客家人生活,最后来到洪坑。

  简短地寒暄之后,他踱到楼梯边的透气窗,拿小本子出来对着窗外描画。

  我问:你是画家吗?

  不是不是,他笑答。

  我继续爬楼。他还站在窗口。

  昨天有事给网友打电话,三言两语就说起永定游来,和别人一样,她觉得游记写得不好。然后她漫不经心地提了句:“***和你坐一班车,也到客家。当时你的手机换号,我给老号码发的消息,估计你没收到,本来倒有可能同行。”

  立刻想起那个马尾巴的男子。可形象上差距太远了:***属于久仰大名无缘得见的网友。早听朋友们提过他,忠厚实干的一个人,怎么会留个马尾巴,长着对小眼睛呢?

  立马问朋友要了他的手机号,用短消息去证实:那个“画家”真是你吗?

  他回:原来真是你啊,我几次想问都没问出口。

  我倒比较喜欢这样的相识。

  是啊,这样才显得真实,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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