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 我爱上了脆皮猪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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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02月14日14:53 新浪生活 |
新浪网友:南霁云 在出名的食肆吃饭就象约会古时候名满天下的花魁,等位就象花魁的小脾气一样是一定有的,但也往往总会给你一点熟悉之外的惊喜,于是人们也就乐此不疲。 以食蟮出名的新泰乐门前总是有人在等位。在同情地研究过鱼池里挤得只能直立的黄鳝有几肥之后,我们开始打门口那盆足有1人半高的朱砂桔的主意,然后同声赞赏古代孩子的智慧:可以仅仅凭路边完好无损的李子就断定它是酸的。同理可得,我们在偷吃了几个桔子之后,也终于理解为何这盆桔子还有一面是完好无损的了。酸性的东西有助于消化,幸亏这时终于轮到了我们。 先来一个百吃不厌的口者口者黄鳝煲。据说在外省的人们是很少吃蟮的,因为它外型象蛇,连苏东坡可怜的妾侍在知道自己误吃了蛇之后,即使隔了几个月都给吓死了,所以蟮的受冷落可见一斑。记忆中可以搜寻到的外省关于蟮的美食只有苏杭一带的蟮糊和蟮片面,前者在浓油赤酱之下早已成了一团糨糊,就象《红楼梦》里的茄鲞一样,而后者则沦为了跑龙套的角色,堂堂赵子龙成了鼓上蚤,呜呼哀哉! 私下认为蟮肉要比蛇肉来得更为好吃。蛇肉的真味,须在鸡肉和水鱼的烘托之下方显其微妙,但这烘月的彩云——鸡和水鱼,尤其是水鱼的成本也实在是太大了点。但蟮就不同了,味道清脆嘹亮直接,是雄鸡破晓时的第一声啼叫,划破味觉的长空。在口者口者砂煲的热力下,锅盖在微微地跳动,侍应快速地提起,蟮肉就带着油亮馥郁的姜葱和冬菇的香气闪亮登场了!惟有在猛火的强攻之下才能让蟮肉如此生猛地爽脆,把所有的肉汁都及时煎封在内,分外弹牙,咬一口,几乎觉得这蟮的灵魂还附于肉上,在口腔内生猛地游动。 就象用药有君臣之道,上菜也有主辅之分。味浓为武,清淡为文,文武并立方为好宴。在对味蕾的一轮急攻之后,上来的是上汤竹笙牛松芥菜胆,雪白翠绿玛瑙红交相辉映,竹笙之清牛松之嫩上汤之甜芥菜之翠那是不用说的了,上汤是鱼汤勾芡,浓而鲜,不动声色地煨入竹笙和芥菜胆中,虽然彼此都是独立的个体,但滋味却象已被施了移魂大法一样相互圆融,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难得的是芥菜胆每一棵都是2岁孩子手掌大小,鲜嫩中带着爽脆甘甜,毫无一般芥菜的涩味。 在让味蕾稍稍冷静之后,压轴好戏上场了!它,就是脆皮猪手。肉色嫣红,带着一点冷艳,仿佛北京冰糖葫芦里被冻住的那冷艳一颗,却带着宜人的温暖和香气,令人想起广州人说话时的声线,带着赤铜的温热和内敛。酒红色的皮,烤得脆脆的,和化皮乳猪有点相似,但乳猪却逊其三分浑厚。曾经在周庄吃过万山肘子,软滑甘甜,娇艳欲滴,如江南水乡一样温软香糯,却失去了猪手应有的胶质爽口,就象娇媚太过的美人,看久了不免生厌。但这脆皮猪手却带着三分英气,爽口弹牙,韧中带脆,令人其魂也销。不其然地想起陆游的《钗头凤》:红酥手,黄藤酒……莫非他写的不是妻子而是妻子煮的猪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