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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约江南行:阳光 微雨 西湖(上)

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02月11日11:21 新浪生活

  新浪网友:寒号鸟1973

  2003年的大年夜,在火车上过,从广州出发时还是挤得满满的车厢都慢慢的空了,下午五点多,车到株洲,天色已暗,我所在的卧铺车厢,只余十来个人,四点钟时我已吃完了一包方便米粉另加一只从家里带来的鸡腿,就当是我的年夜饭。夜色愈来愈深,窗外不时闪过人家灯火,还有偶尔出现的烟花,都只在黑暗中灿烂了一下,就消失了。

  邻铺的苏州阿姨带女儿回娘家,没请到假也就赶火车上过年了。她很热情的买了两瓶啤酒,拉上我和一个也是独自一人的男孩,说这大过节的咱碰在一起过年也不容易,酒是冰的,含在嘴里缓缓下咽,心,却是暖的。

  突然就觉得落寞起来,给家里打电话,妈妈正在吃年夜饭,问我怎么样,我说很好,车上有位阿姨和她女儿请我们喝酒呢,没告诉妈妈我是一个人出来的,这些年来一个人出游,习惯了对妈妈撒这个谎,只为了不让她担心,毕竟路上还是好人多。

  收到许多祝福的短信,待我要往回发的时候,网络问题却发不出去了,你们的问候陪了我一路,谢谢。晚上十点,伴着隆隆的火车声,沉沉睡去,就这样过了一年,就这样,迎来了新的一天。

  清晨六点的杭州,冷且下着微雨,心中暗喜,上回见到的杭州是暖暖冬阳,今回可见微雨西湖,好啊。人说西湖是杭州的灵魂,那么灵隐寺则是杭州人的灵魂,那排得长长的队伍,挤满白头发的老头老太,年轻的大人小孩,就是为了去给佛祖烧一柱香,翼求心想事成。不能免俗的是我也是一个俗人,挤在进香的人群里,诚心谢佛,佛问,还要许吗?思考再三,我再许的也就是那个很平凡很普通的愿望,佛会再一次眷顾我吗?

  久违的西湖,沉浸在一片微雨中,淡淡的,远处的断桥若隐若现,此刻的西湖宁静温柔,如古代仕女,湖边行人不多,有一大段路是我一个人走的,迎着丝丝微雨,虽是呵气成烟,却浑身舒泰。走至热闹处,西湖边上的一家酒店放起了鞭炮,足有五分钟长,那震耳欲聋的响声也是久违了,家乡的小城都已几年不闻这鞭炮声,碎红满地,吉祥如意,这就是过年了吧。

  天堂快线还是老样子,不知道苏州的人是否如昔?

  上海的萍与我相差十分钟到达苏州,这个我在虎跳峡捡来的朋友,竟是我这次江南行中的好旅伴。在苏州我碰上最好最善良的人,朋友家没变,朋友的热情没变,就连那让我念念不忘的鸡汤都没变,要说变的应该是自己。

  灵岩山,曾是吴王为博红颜一笑而造过一个馆娃宫的所在,它的特别之处在于:西施从回廊上走过,回廊会发出叮叮当的音乐声,可现在,仅存着一潭死水一样的玩月池。它旁边的灵岩寺倒是香火鼎盛,我独爱那里的素面,手擀的粗细适中的面条,韧韧的躺在清淡的汤里,拌着香香的冬菇脆口的笋片,真的很好吃,我这不爱吃面的人都连汤带面的吃完了。还有一种他们自家腌的翠绿的象草一样的小菜,咸咸的酸酸的,都是当地人装在竹筐里卖,女孩儿们就这样一两块钱的买了用塑料袋装着拎在手上直接往嘴里放,有的还放上胡椒粉。只是我一直没弄清它的名字。

  在天平山吃到了很嫩很嫩的豆腐花,白的豆花浸在黄褐色的汤里,加上切得碎碎的

咸菜粒,紫菜丝和香菜,我只有在苏州才吃到过这么嫩的豆腐,说到底,苏州的水好啊。

  离开苏州的遗憾是没能再一次听听那苏州评弹,以后也不会在苏州听到了,因为这次的苏州行,将会是我最后一次到苏州,所有在苏州发生的或者是我曾以为发生过的事和人,都会藏在我的记忆里,不复再提。

  会去甪直纯属偶然,本以为去西塘或乌镇,临行前的一个饭局,说起自己的行程,一朋友脱口而出,说她有同学是甪直的,他家有着古老的房子,大大的院子,我可以去找他。于是我就转道去了甪直。跟其它的江南水乡一样,甪直的老房子有着青色的屋顶,白色的墙,鹅卵石铺就的小路,窄窄弯弯,冷不防的你会以为那个结着丁香一样愁怨的姑娘会从巷子里转出来。

  从没见过这位朋友,之前甚至不曾交谈过,但是那个阳光一样的男孩,一见面就知道是我了,没法子,谁叫我长着一张典型的广东人脸谱呢。刚的家在一条只有半米宽的很长很长的巷子里,巧合的是那条巷子就叫戴家巷。刚的家最特别的是老房子的门窗,那一小格一小格的窗格子不是糊纸不是镶玻璃,而是把一片片手掌宽的贝壳磨薄了镶坎在窗格子上,很特别也很少见。大大的院子外还有一口至今还在用的水井,里面的水冷冽而清甜.刚是个很健谈的人,给我们做导游真是没得说,从他口中我们了解了比书上知道的还要多的有关甪直的东西,他那慈祥的爸妈待我们极好。

  甪直是一个很安静的地方,年轻人都搬到新区去了,一些老房子已没人住,留下的也都是老人和小孩。我们在老房子旁边的新房子住下来。一夜宁静无梦。早上,刚带着我们游甪直,和其它的江南小镇没分别,甪直两边的老房子都被开发成店铺,游人不多,我们得以从容地走在那百年古道上,一家小店里卖一种叫

海棠饼的面食,外形象广州的碗仔糕,只是个子更大一点,底面都煎得金黄的,中间还有烂烂软软的豆沙,真香,才八角钱一个。

  有船娘在招揽生意,我们坐上其中一条小船,,晃晃悠悠的如在梦中,小船穿行在绿水中,两岸店铺的幡在风中飘摇,我又发呆了,多么熟悉的感觉,在哪里见过呢?想起来了,那是周庄,人还不算太多的周庄,我只是又重复了一次而已。

  婉约江南行:阳光微雨西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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