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笔记:读懂生命中的绿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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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02月10日10:50 新浪生活 |
新浪网友:向阳tan欢迎 网友投稿 你是否有过这样的经历:整天打不起精神来,也不知自己究竟为什么而忙碌?甚至都懒得去想它,你其实什么也没做。睡到床上,总想着能在梦中实现自己的愿望,比如写一篇好文章。然而连做梦的机会都越来越少......年轻时那些美好的回忆离你越来越远,品尝幸福的神经开始麻木迟钝,而那根感受挫折的神经却越来越敏锐。 所以,你常常体会到的不是某种幸福而是一次次的挫折,而挫折感并不是一两件大事情造成的,它是生活中的种种小事,比如公共车上的一次不愉快、单位里的一次迟到、孩子的一次哭闹。这些小事情使你一整天情绪不佳,它们积累起来,于不知不觉中磨去你年轻的棱角,打击你内心的孤傲,消灭你的豪情壮志,似乎一定要打击到你抬不起头来,来不及思考甚至不会思考为止。一年不行,两年,十数年,数十年,直到你老去,甚至不等你老去,就让你未老先衰,如行尸走肉一般。 我得坦白地承认,我有过这样的经历,从前有,现在也有。 我同时也得承认,我并不怎么了解新疆--这块生我养我的地方。在这里,我有种找不到自己的感觉。而一个人对一个地方或某种事物的爱,往往取决于他(她)对这个地方的了解程度。 直到有一天,我去了温宿县的“天山神木园”,这一天的邂逅,使我开始了解我生活的这片土地。 车行戈壁,远远的地平线上出现一点绿色,渐渐变成一抹绿色、一丛绿色。那绿如此鲜亮抢眼,是我从未见过的。这心理,正如一个在沙漠中绝了水的人,陡然看见一眼清泉。 没有在戈壁沙漠里行走过的人,是不会懂得这绿色的。 不懂得这绿色,它就不属于你。 它不属于你,生活在这里的你,就失去了一种乐趣。 生活在南疆的小杨是懂得这绿色的。他是温宿人,我们随他漫步园中,一路上,有如数家珍,详细介绍园内的每一处景点,生怕遗漏了什么。他说话的声音很大,讲得有声有色,吸引来许多园中的游人。而他也乐于为人民服务,他不再只是照顾我们,他希望所有的游人都能了解神木园的神奇之处。可以看得出,他是热爱这里的。 你们见过无根的大树吗?小杨问道。园中有一棵斜长的大树,根部早已朽去,而树冠繁茂碧绿,生如平常。人们乃至植物学教授都无法解释这种无根而生发奥秘。而我并不相信它没有根,毫无疑问,如果没有干它会彻底倒下去枯死。 正走着,同行的画家忽然立住,面前一棵巨大山柳的主干弯曲着似不堪负重,眼看着树顶的枝条已经着地,中间却有一碗口粗的枝干直立地上,支撑起主干,其着力的位置恰到好处,凝视半晌,石突然冒出一句“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自己站起来。”他把毛-主-席他老人家的诗篡改了。眼前有的树几经曲折,“跌倒”在地,爬起来;又跌倒,再爬起来,顽强地向天空伸展。它们看起来很温顺、充满耐心,甚至有点不真实,就像那棵“无根”的大树,我宁愿相信在经历种种磨难之后,它的根藏在了人们看不见的地方,从那里发源流向生命的血液。有的树,主干倒地死去,而枝干笔直向上,如大树新生出的一棵棵小树。母子情深,谁又能说“草木无情”呢? 这神木园本来是一座麻扎(即伊-斯-兰墓地),相传,公元11世纪时,一名阿-訇带着教徒在这里传教,阿-訇死后葬在了这处有泉水和古树的地方。 麻扎旁的泉水被称作“圣泉”。据说这“圣泉”的水极有灵性,喝了可以祛病强身,连续喝,还能减肥。其实,都是泉水中含有的多种矿物质在发生作用。到这儿的游客,无论男女老少都会喝一口圣泉水。 圣泉被木篱笆围着,篱笆上系满彩色布条,以祈求圣灵福佑,寄托心中美好祝愿。我印象中,佛教中的喇嘛教有这样的习俗,没想到伊-斯-兰-教也有这样的风俗。尽管表现的形式略有不同,人们祈盼美好生活的心是一样的。 中午,我们在园内的蒙古包里吃抓饭。画家他们都是“老游击队员”,手抓饭吃得熟练老到,边抹嘴边连声赞叹:“不错,好吃!”我不会喝酒,又不会用手抓饭吃,所以看的比吃的多。园中许多游客自带干粮,随便在树下铺张地毯,席地而坐,吃得悠然自得。最热闹的一桌,铺着干净的方格花布,桌上每人面前摆着一个矿泉水瓶,瓶中插一朵鲜艳的小黄花,饮酒唱歌,很有情趣。 此刻,他们正享受着这绿色。 还有一个人是幸福的--神木园的年轻导游古丽。古丽黄头发,蓝眼珠,浑身充满青春活力,活脱脱一个“楼兰美女”--欧洲人的模样。她普通话讲得极标准,人又爽朗大方,热情率真,看了同行的钻五拍的新疆风光片后很激动。她说,从没见过有人能把新疆拍得如此神奇美丽。听说摄影师要拍神木园,古丽主动提出当向导,带我们去后山选拍摄点。 古丽领我们路过阿訇家的院落,院后的溪水,猛一看是从低处往高处倒流的,这其实是一种视觉差异造成的回流现象,倒也不觉得奇怪。稀奇的是,溪中有一红色石子,嘴唇干裂时,可以用它来润唇,效果奇佳。 我们这一行除了摄影师经常外出拍片外,其他人都坐惯了办公室。上山时,古丽在前带路,像头轻盈的小鹿,毫不费力。不一会就拉开了距离,只有摄影师能跟上她,其他人依然落在了后面。古丽很懂事,并不催促,不时地站在那儿等我们,让我等“大老爷们”有些不好意思。 沿羊肠小道盘旋而上,到了山顶,转身可俯瞰神木园全景。但见绿树后面的荒坡,坟茔座座,我们脚下又是蒙古人的敖包,敖包上的石头已风化,真所谓“海枯石烂”。我们站在上面,似乎几世纪前就来过。 远处戈壁尽头有一条绿色长廊,宛如飘带从天而降,那就是温宿县城了。迎风而立,极目向西望去,群山叠嶂起伏,一个三角连着一个三角,直至远处太南山第一峰--托木尔峰......看着看着,心胸豁然爽阔起来。再看其他人,摄影师不停地用手比画着,跟画家探讨着从哪个角度拍摄最佳,古丽的长发迎风飘逸,更显青春之美。 下山时,走另一条路,绝壁临渊,极险。我征求古丽的意见:“走这条路,你能不能下去?”貌似关心,其实是担心自己下不去,希望古丽说不行,好借口走原路下山。我小时爬山,必到山顶,最看不起在山脚下打牌的人,可现在,我也恨不得自己也在山脚下打牌。没想到,古丽答得很爽快:“你们能走,我就能走。”这下,我只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起先手脚发硬,颤颤巍巍,下着下着,也敢越沟跨坎了,那种久违了的年轻时的感觉重又回到我的身上。 我喜欢上这个地方了。那戈壁滩上的绿色,不正是你对生活的一种态度吗?你对生活越热爱,着绿色就越鲜亮,而你心灵之泉也将永不枯竭,你心中的大树回更加茁壮神奇。 新浪版权所有,严禁复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