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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粥安慰一场寂寞

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01月24日10:48 新浪生活

  新浪网友:蓝昕美

  《silent all these years》是首很寂寞的歌,第一次听到和后来的每次听到,都会让我体会到寂寞是种冰冷的空气,对身体无孔不入的入侵,这种冰冷,都刺激着神经去想到自己煮过的粥。

  粥,这种极为普通的食物,竟可安慰一场寂寞。

  本并不喜欢吃粥,粥在童年的记忆中是模糊的,但并不像痛恨牛奶加鸡蛋一样的烦它,牛奶加鸡蛋是爸爸常年早上给我们炮制的“毒药”,到今天看到这两样在一起还是一阵胃不舒服。

  粥,这种米和水的相遇,无味,、简约的白白米汤,却是经历了烈火浓情的。

  那些一个人的日子里,煮粥几乎是每日的必修课,从家里带了米来,有时还会是香米,黄昏的时候抓上几把,淘好了便丢进一口小小的锅里,放在电炉上煮,水多些倒没关系,只要开了的时候不会溢出来。水开时,蒸汽会咕咕冒上来,雾雾的水汽给房间增加了水汽,屋子里迷朦起来,这种时候,我常常是坐在写字台前听着收音机看书或者写字,脚边小小的电炉给屋子里带来些温暖,水蒸气混着点点米香,有点点了家的味道,我自己的,小房子,独子的,煮着一小锅粥。

  粥开了,便得留意着忙活起来,要不煮久了,容易煮糊,要用勺子搅着。渐渐,粥开始稠了,就得把锅离火远些,因为是只简陋的小电炉,也是不能调节温度的,煮到后来,还要把插头拔掉,让渐渐冷却的电炉温着粥锅,这样反复几次,才会有熬粥的效果,水分多的话,便要多熬一阵的,直到米煮开花了,和水相融,米没了硬度,开花,软化,水渐渐粘稠,才是最好的效果。

  这样的粥,一小锅,也是一个人慢慢吃掉的,有时白口吃,有时敲只咸鸭蛋,拌在里面。

  这粥,在那些日子里,是给那些冬日带来温度的,一个人,静默的淘米、煮粥、吃、刷锅,没有人说话,只有收音机低低音量,不得不爱上吃粥。

  还有个人,为我煮过粥,或者,并不能说是为我煮,只是我心里的界定,是为我煮的。

  他煮过一锅咸粥,在我疯狂迷恋

乒乓球的那个夏天,不吃不眠的找人挑战,傍晚下班第一件事情便是直奔乒乓球室,最后总回去吃包方便面。他会端来一锅粥,给所有的人吃,让我也吃。那个时候,什么都不会多想,有人对自己好,是应该的。

  在没有了自己煮粥和别人为自己煮粥的日子里,才会体会,不会有人没有理由的,会对你好,那怕只是一碗粥煮给你喝。连个故事,都会问,如果你有一碗粥,你会给谁?

  恍惚间,我煮了一碗粥,想去给那个给我煮过粥的人,他已走远,那粥里,却混了我的泪,那是一碗咸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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