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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食主义:忆苦思甜土家菜

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01月21日10:00 羊城晚报

  吃厌了山珍海味的时候,我们又把目标瞄准了各地的土家菜,它们没有花巧,但就胜在质朴自然,野趣盈然,那是另一种的味觉享受。

  广州城里,打着土家菜招牌的餐厅酒楼并不鲜见,而且各有特色。这一天,便有朋友说要带我们去一间土家菜馆“忆苦思甜”一番。这个噱头对我们这些七八十年代出生、算得上比较幸福的年轻一代来说,似乎没有什么号召力,但就称了年长一辈的意。好吧,舍命陪太子,心里做好了“饭粗食”的准备,便就随大队人马扬长而去。至于朋友言辞间闪烁的笑意,是否意味着另有乾坤也不及追究了。

  来到这家位于肇庆大厦二楼的土菜馆,我们才终于知道友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原来“忆苦思甜”并不是说用菜的味道对你进行艰苦朴素主义的教育,要把这个词拆开来解释你方能领略到其中的真意。

  忆苦的是意境

  别以为只有在菜馆的内部

装修设计上利用典型的怀旧农村意念,才能够唤起人们对以前的农村景象的回忆,那样未免太刻意了,搞不好还有做作之嫌。在这里,过去的味道是在细节里一点一点地散发出来的。

  墙上挂着的农村老旧照片,把历史凝固在了数十年前的黑白时代。小辈们瞅着新奇,长辈们倒是感触良深。

  菜还没出场,我们对湖南农村、对过去生活的认识却是加深了一层。据说在粮食紧缺的六、七十年代,偷红薯是要冒着挨批斗的危险进行的冒险活动,红薯在那个年代的珍贵由此可见一斑,因此这一道红薯粉皮被称作七十年代农家的上等菜肴,也是当之无愧的了。

  腌辣椒炒野鸡,则是劳动人民聪明才智的一种生动体现。野鸡,本来指的是在农村常见的青山环抱里土生土长的野鸡,对那时三月或者更长时间不知肉味的农村群众来说,可是无上的美味。而山林不断开发利用的今天,野鸡的踪迹已再难寻,土菜馆用农村自由放养的土鸡来代替,却也保持了这道菜的精髓。切得极细的鸡肉淹没在剁碎的红辣椒里,乍一看还真叫人有点害怕,听说用来佐饭倒是不错的。

  思甜的是菜肴

  打着土家菜招牌的菜馆,店里的菜肴很容易给人带来粗制滥造的假象。然而在这里吃饭,光看菜牌的设计,已让人体会到了村长的细腻心思,辣的菜,微辣的菜,不辣的菜泾渭分明,方便客人各取所爱。

  品尝到的土家菜不仅味道让人赞不绝口,而且从用料到做法都有颇多讲究,让人情不自禁地生发这样的感叹:现在吃饭还真尝到了新生活新时代的甜头了!

  土鸡汤是社员极力推荐的一道靓汤,土鸡,是在农村遍地走,吃青菜、小虫长大的,味道自是非充斥市场的饲料鸡可以媲美的。听社员说,它还是不远千里从湖南农村远道而来的贵客。对这样天生丽质的材料,当然只有天然矿泉水才配得起它,有资格和它一起泡制出难得一见的土鸡汤。入口只觉香味浓郁,鲜甜可口。

  一道菜要烹调达八个钟头之久,这在还处于艰苦奋斗阶段的农村历史里,可是不敢想像的事情,要养家糊口还来不及,谁还有心思弄这样费时的菜?这一道要受批斗的菜就是“靓汤红煨洞庭名笋”了。厨师用新鲜的龙骨高汤把优质的名笋煨制8小时才为食客带来这一美味。洁白的名笋吃起来很是鲜美。价钱的低廉则让人大跌眼镜,25元一例绝对物有所值。

  土菜馆的

招牌菜之一霸王猪脸,对劳苦大众来说,可是熟悉不过的了。要把偌大的一个猪头烹制成完整的菜肴,可说是对厨师们的一大考验。对土菜馆的厨师们来说,则等于刚好提供了一次献技的机会。用喷火松将猪头上的毛烧干净后,还要赔上五六个小时的功夫,才总算大功告成。一整个猪脸,上台时很有气势,需得社员用刀叉切开,食客才方便享用,而味道则香浓绵长,叫人回味。这样的一份霸王猪脸,也只不过是58元,在价钱上对人民大众的荷包来说也算得上体贴了。文/记者王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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