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岛国 新加坡的表情和眼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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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01月02日10:49 新浪生活 |
新浪网友:十六棵树欢迎 网友投稿 新加坡令我沉醉的,还有她的美。 我所居在的广州素有“花城”之誉,但与“花园岛国”相比,充其量算是小巫见大巫。广州有一个很美的小型植物园林,叫兰圃,植物丛郁,秀丽如画。兰圃可视为新加坡的底片,新加坡就好像是放大的兰圃。 沿着新加坡市内的公路行驶,触目皆树,点点皆花,绿意葱笼,连绵不绝。立交桥、人行天桥、甚至灯柱上、房屋墙面上都布满了各种姿态的藤蔓花草。车子宛如一条潜游在深深浅浅、层层叠叠、光彩斑驳的海底里的鱼。有不少人行天桥,几乎全被垂着的花枝掩蔽了,桥路如花径,盎然出情趣。尤其是那些垂着的,有着像吊兰和迎春花一样姿态的花,线条特别柔美;与横展如屏的树叶点点呼应,再和极富力感的高耸的楼影相互映衬,有远有近,有高有低,有虚有实,构成了一个线、点、面与色块合奏的魅力世界,美得浑然天成、妙不可言。即使是像我这样一个不怎么明白绘画的人,也觉得手痒,觉得在这个随处都可入画的地方,无论谁支个架子速写几笔,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去。 一位新加坡小姐说过,新加坡树木之多,有“三五步一棵”之说,我愿意相信。最常见的有两种树。一种叫雨树,高大,像撑开的巨伞,主枝四处发散,如樟树;细枝又平展相连,如木棉。我记得几米在他的几本画册里常画一种很有梦幻感的大树,样子就像是樟树与雨树的混合。雨树沉稳、端庄,亦不失浪漫。他的花是红色的,绒绒的一团,像一种情感细腻柔情无限的表诉语言。台湾女作家?贞很钟情雨树,国大校友与我一起翻看她的文章,中有“我停步伫立,雨树毅然前行,张开怀抱迎箭雨”(大意)之句,尤显情怀。 还有一种树,叫青龙木。树皮的颜色比雨树的白。雨树像印度人的肤色,青龙木则接近白种人,有点像中山大学里常见的柠檬桉,干净,简洁,爽朗。雨树的枝叶密而有序,如汉赋一样齐整铺陈,青龙木则如柳宗元欧阳修的山水散文,枝叶疏峻委婉。 树美,花美;花棚、花坛,随处可见,即使在新加坡最繁华的市中心区,也可听到小鸟在林中鸣叫,看到它们在草坪上啄食。据统计,新加坡市区现有乔木80万株,公共花园50余处。不仅公共场所如此,新加坡还动员家家户户种花种草,使得在每一栋或一群房屋的前后左右,都有草坪、花架、树木,成为一个个独立又相联的小花园。我在武吉知马山麓游转时,看到有一户人家,甚至在两个空调主机上也盆栽着鲜花,连连感叹。 我想,城市的市容就是城市的表情和眼神,从这眼神和表情,其实能够读出城市的心。新加坡如此美丽的市容,透出了新加坡人对家园、对生活的深挚之情。他们一草一木地营造着家园的美丽,就像是母亲一点点精心地为女儿梳装,倾注着朴素、深沉的眷爱。他们也并不将美作为一种摆设,而是作为生活享受的空间里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在这里,草坪可以踩,花可以亲近;不像在国内,花草前总要竖块牌子扯根线,与人隔开。从城市的面容还可听出城市灵魂的声音。曾有马来西亚的黄先生坦言,新加坡与吉隆坡虽然离得很近,但新加坡是“美化”,吉隆坡只是“绿化”。现在,我的确感受到了,吉隆坡的绿很泛滥,不加节制,不精心打理,有一种野气,仿佛传来灵魂深处那摇滚般的声音;新加坡则显得精致恬静,有一种自省自爱的气息,就仿佛巴赫与肖邦的曲子。 新浪版权所有,严禁复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