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点贵州找到一个给心灵交代_新浪生活

散点贵州找到一个给心灵交代

http://life.sina.com.cn 2003年12月18日16:08 新浪生活

新浪网友：不再招魂　欢迎网友投稿　　现在我要写的是青岩古镇。　　青岩古镇要从花溪转车。路途正是那种有些尴尬的不远不近。但我并不想在贵阳住宿，虽然那天黄昏我在河滨公园门口等去花溪的车时显得有些疲倦。　　几个民工嘻嘻哈哈从我身边路过，他们随手丢掉的烟头落在我前面，我顺着他们的脚步把目光停在前方路边一座青铜裸女的塑像上，他们快乐无比地去拥抱这座塑像…… 　　我笑着摇了摇头，把他们丢掉的烟头拣起来，和我自己的烟头一起按进挂在大包外面的烟缸。他们比我更没有规则的限制，比我更不在乎别人的目光，比我更简单，我想，这就是他们看起来比我更快乐的理由。我承认那天黄昏我是有些落寞的，这是我孤悬贵阳的第三天。　　和我贯常的独旅不同，这次旅行一开始就有些概念化的成分--它有些像一个故事的开头，而这个故事却并没有多少悬念，我们要做的，显然也并不是修改那个结局，但真正站在一段感情的末路，事实上也做不到像一个旁观者一样去见证…… 　　我有些絮絮叨叨了，其实我写这些看起来有些忧郁的文字只是想说明当时青岩古镇对我来说是多么重要--毕竟，我们不是为了结束一段感情才开始恋爱。我们也不是为解决某个问题才开始一段旅程。　　车到青岩古镇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时节。　　正是我想象中小镇的样子--路灯是悬挂在人家屋檐上的那种，带着蜘蛛丝的铁丝防蚊罩。细碎如同呓语的小街声息是混合了孩子的嬉笑或者啼哭，混合了偶尔响起的犬吠，混合了小镇人结束一天劳作之后似乎什么也不代表的那声叹息……是混合了小镇日子种种细节织就的梦。正是人家做饭的时候了，在这个收割水稻的季节，小镇人家的晚饭都会很晚的。于是下细了听，就还有麦草在灶堂里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还有新闻联播。这些声音浅浅地流动如同昏暗的路灯的光浅浅地投射在青石板的路上。　　我沿着石板路行走，回音有些空蒙。有些历史。有些把握不住。小镇的意境实在是属于这夜的，一个异乡人的眼睛就被那些昏暗的路灯轻易带到了黑夜深深处。往事如烟就奔来眼底。　　在青石板小路的尽头，如果说青岩古镇是个旅游点的话，这里倒稍稍能看出来一点，五家店面排开，有些人气了。我找了一家看来还干净的小店进去，小店的老板是个看来老实和善的女子，我进去的时候，她正站在门口和相邻的一家小吃店的男老板争着拉客，她的店面既小，人又有些腼腆，就总是输了。但不见她生气，倒是常常见她露出羞涩的笑，好象有些无奈。　　我大概就是为着这个女子进去的，我想，如果我愿意，她也许会送我一杯茶并且让我呆到天亮。我喜欢江湖中的这样本色的人——他们和我一样，不太会拒绝那些看来有些道理的理由。　　我真的没错，她送了我一杯茶，在她的小店陆续进来很多入的时候，她依然让我有一张桌子，可以在她的小店里弥漫着的浓郁的羊肉汤气息里胡思乱想。　　她找了空过来：你是出来搞旅游的？　　我点了点头。　　她有些奇怪：一个人，一个人怎么搞旅游？言语之间让我听出了一丝关怀。　　我对这样的关怀总是习惯笑纳的，于是，我再次点了点头。　　我再次走在石板小道上的时候已经有些夜凉了。我还在胡思乱想一点没有落地的意思。地主婆就是这时出现的。她突然就站在我面前了。当然我也没有吓了一跳，这女子，个子比我小，背的包比我小，神情比我还迷惘。　　“观察你一阵了。”她说。这样的开场白我喜欢，透着我辈中人的气息。　　“你确定？”我的意思是说我到底是不是好人。　　“那要看你会不会还价。”她发现了一家百年老屋，要30元钱一个床：“是以前地主的。你到底会不会还价。” 　　我笑了：“你还过价了？” 　　她哼哼哈哈地笑。　　果然是百年老屋，雕梁画栋，歪歪斜斜，门口一老者手执一壶，冷眼看天，见我们两人过来，笑：25，不能再少了。　　地主婆碰碰我，想是要我还价，我点头：成交。听见地主婆的牙一响。　　是夜淡月如水，我们在院子里泡了一壶茶。这里我有必要说说地主婆的高论，她说：其实女人不下厨房是不对的，女人下厨房并不是性别歧视的表现，而应该理解为审美的需要。　　地主婆举例说：女人为她爱的人编织毛衣，美吧，男人为他爱的人编织毛衣呢？　　我靠。这古镇，这月色，这女子的话纵横天下。　　我看着高天月色，说：我找到地主的感觉了。　　她笑：是吗，我找到地主婆的感觉了。突然觉得失言。脸就红了…… 　　那天晚上我很快乐，我知道我正在回归到自己的旅途中。我很感谢我能遇见可爱的地主婆。　　但我们没有彼此留下可供联系的信息，第二天一早，我选择了不辞而别。第二天晚上，我也没有回到那百年老屋。到现在，我依然没有想明白我为什么要不辞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