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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味凤凰 沱江边静谧的小城(上)

http://life.sina.com.cn 2002年12月24日10:50 新浪生活

  新浪网友:summer0606欢迎 网友投稿

  湘西小城凤凰一直是我向往之地,牵引我的是那深藏在湘西群山之中古朴,静谧的小城;是那条穿城而过的清清沱江;是沱江边密密麻麻的吊脚楼;是世世代代居住在吊脚楼上的苗家,土家人。我想知道是怎样的一方山水赋予了沈从文先生,黄永玉先生那超凡脱俗的灵气。火车在黑漆漆的湘中大地上飞驰,奔向那湘西的边城,我的心,我的憧憬随着火车一同飞驰,一直向西。我知道,当黎明的第一道曙光打破这沉寂的黑暗时,我将站在那一片神秘而充满传奇色彩的土地上。

  清晨七点钟,我随着人流出了吉首火车站。吉首是湘西苗族土家族自治州首府,距凤凰53公里,每日有数班县际班车直抵凤凰。一出吉首火车站,背篓,扁担,斗笠,蜡染,扎染服饰这些具有湘西特色的东西便统统呈现眼前。这让我经过一夜颠簸的大脑顿时兴奋起来,我抖擞精神,准备赶往凤凰。从吉首火车站乘面的到吉首长途汽车站很方便,3块钱。再转乘县际班车到凤凰,大约需行驶一个半小时,8块钱。湘西是山区,再往西去,就是云贵高原。不过这里山很秀气,漫山遍野都是绿色,感觉清新可人,路边间或看到一些苗家的寨子点缀其间,还有清清的小河始终伴随在公路旁边,放暑假的孩子们在河里与鸭子水牛嬉戏,窗外这么美的景色让坐车也成了一种享受。司机看来经常跑这条路,虽然山路窄且多弯,但中巴车依然是一路狂飙,感觉没过多久,就到了梦想之地——凤凰。

  凤凰城建在一个山谷之中,一条曲曲折折的沱江穿城而过。车还在山路上行驶,透过绿色的植被,只能看到它的轮廓。几分钟以后,中巴车停在了喧闹的大街上。这里是凤凰的新城,随着凤凰的名气越来越大,来这里的旅游者也日渐增多,新城新建了不少宾馆,饭店,娱乐场所也比比皆是,整条街上人头攒动,声音嘈杂,机动三轮车到处都是,已经和其他任何一座县城没什么区别了。我觉得要想品味凤凰,就得住在老城区中。担心慕名去“沱江人家”的驴子太多,我事先联系了另一家沱江边上的家庭旅馆,名字就叫“江边客栈”。姓曾的中年老板热情的接待了我。我选了二楼的一间单人间。这样的旅馆住得很舒服,象自己家一样,随意,自由,我喜欢这样的感觉。

  安顿好后,我迫不及待的走出旅馆,在凤凰的老城区里溜达。凤凰老城就建在沱江两岸,凤凰原始,古朴的风貌都保存在老城之中。现在仍有一段城墙将老城的东门和北门连接起来,我住的客栈就挨着这段城墙。从东门进去,就是凤凰老街,老街是一条窄窄的石板路,路两旁全是紧紧相依的木阁楼,石板路曲曲折折,还有很陡岔路,第一次来的人会感觉它象迷宫一样。现在的老街两旁全是店铺,经营当地扎染,蜡染的土布,小工艺品,银器等。老街并不长,沿一条岔路出了老城北门,就是那条世代哺育着凤凰人的沱江。沱江的水真清,清的可以分辨江底水草随水摆动的姿态,江里总有一群群的孩子们光着屁股嬉戏,全然不顾来往游客手中的镜头。我想这才是真正的凤凰,它不会轻易因外界而改变自己。

  沿着沱江漫步,不一会就看到一架飞虹横跨沱江两岸,它有一个好听的名字——虹桥。虹桥的样式很特别,桥上修了一座与桥身一样长的阁楼,有点像侗族的风雨桥。虹桥不单单是一座桥,它也是凤凰人休息,娱乐的重要场所,是凤凰的象征。虹桥两边有不少吊脚楼,二层的阳台探在江面之上,支撑它重量的一根根木柱子如触手一般探入江中,极富特色的吊脚楼总是看的人胆战心惊,住在上面的人倒悠闲自得,端一盏清茶,吹着江面上的微风,凭栏远眺,着实惬意得很。

  穿过虹桥来到沱江的另一岸,几步路就来到了田家祠堂,我猜这大概是曾作过贵州提督的田兴恕的家吧,毕竟凤凰很小,就那么几个大家族,都是数的上来的。田家祠堂建于清道光十七年(1837年),是凤凰现存最大的祠堂。走进去,里面一片破败景象。仍有居民住在祠堂的厢房,转过两个弯,来到一个宽敞的院子,院中空地上是成群放养的鸡。院子的一侧有一个戏台子,台子是用木柱子架起来的,离地有一米多高,歇山顶。房脊,椽木,窗棂,楣木都还算精致,就是闲置太久了,残破不堪,房顶长满青苔,雕梁画栋在日晒雨淋之下全部褪色,到处落满灰尘,台子上现在成了晾棉被的场所。戏台对面就是祠堂正殿,和戏台一样残破,既无牌位也无其他任何摆设,只剩下了三堵墙和一个房顶。我只能通过这几十根退了色的朱红色的柱子还有那房脊上,椽子上精致的雕刻和模糊的彩绘去想象它当年的雍容和气派。田家祠堂不收门票,但也鲜有游人,我在这里只碰到一个从贵州专门来这里拍片子的摄友。

  离开田家祠堂,日头已经偏西,我赶回老街,在那里吃罢晚饭后,拿着我的日记本来到虹桥二楼的茶馆,点一盏清茶,本想在这里欣赏一下沱江夜色,再把前几天的游记整理一下,不幸笔没水了,不过那天晚上茶室安排了苗族,土家族的歌舞表演,索性合上日记本,专心看看这充满民族风情的歌舞。苗族是个有语言而无文字的民族,苗族的历史,文化就靠这苗歌,苗舞一路传承下来,所以要了解这个民族,就不能不好好欣赏一下苗家的歌舞,虽然茶室安排的节目带了很多表演的痕迹,但依然能从那些或高亢,或婉转的歌声中感受到这个民族独特的文化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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