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片断 乡愁般的渴望(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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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life.sina.com.cn 2002年12月23日11:40 新浪生活 |
新浪网友:小人物家的欢迎 网友投稿 南线四日,从日喀则,到拉孜,萨嘎,帕羊。 一直在路上,行程并不十分紧张,而我们的心是雀跃的。 正是秋天。收获的季节。金黄的青稞田里,藏民愉快地唱着歌谣收获着。刚刚出行,大家几乎觉得风景处处入画,第一座白雪压顶的高山也让几个女生兴奋地叫。司机尼玛有些觉得好笑,但仍然好脾气地把车停在路边,看我们向青稞田冲去。阿赖和港去和藏民聊天,被邀喝了两杯青稞酒,阿赖就觉得有些不胜酒力,我们笑他酒不醉人人自醉,他就是不认。我只觉得心旷神怡,因为天蓝,水蓝,白云飘着,青稞黄了,我们快乐,而山静默着。 南线的群山,爬满青色的深深浅浅的沟壑,如行行长泪。那是岁月的面容,是沧海桑田。 在拉孜宾馆,我第一次打开了羽绒被,因为太过柔软,也因为我可怜的平衡感,在我的意识反应过来之前,半个身子套在羽绒被里的我已经向后斜跌到颖的床上,然后在我的挣扎下继续做艰难的自由落体,向小小的桌上倒去,然后再向地上跌落。也不痛,只是奇怪自己怎么也坐不稳。颖和颜都愣住了,然后大笑。此为大家取乐多日的情形之一。 一路上大家给我起了好些个花名,其中之一为:祥林嫂。因为在第一次发现镜头前有两根清晰可见的绒毛时,我就开始絮叨我的忧虑和痛苦。小楼开始还苦口婆心地根据照相机的成像原理试图安慰我,后来他和港都发现我仍然不可救药地四处寻求帮助,于是封我此名。每每用过相机之后,我就猫在车里拿着吹毛球“嗬嗬”地做后期工作。直到回到广州将像片冲出来,才放下悬着的心。呵,就我这种专业的热情,业余的水平,还被认为是本队的摄影爱好者,其它同志们也就都是志在参与啦,聊以用小楼的口头禅“将最美的风景用眼睛来记录”来自我安慰。 正是九月,朝圣的季节。 在路上,我们不时遇见些朝圣的队伍.是那种类似的画着鲜艳图画的大篷车,满满地挤着老人,妇孺和壮年男子.在普兰科加,在老仲巴,在不知名的路途,遇见这些不知来处和去处的人们。他们多是平静的,有时站在车上,象我们一样好奇地张望。少女和孩童在我们的注视下害羞地微笑,老人在路边歇息,手上的转经筒仍未停歇。拥挤的大卡车缓慢地行驶在尘土飞扬的路上,时光在他们虔诚的向往中变得如此悠长。那些善良的人们,在我们路过的旅程上,行进着他们沉默而单纯的的梦想。 帕羊的牦牛旅舍被我戏称为龙门客栈,因为那里只有几座土黄色矮墙围起来的简易房屋,而厕所则是干脆得只有低矮的围墙。然而我们在那里看到了最美的日落。高低起伏的草地,零星的几处帐篷,剪影般站立在暮光中的牛羊,一寸寸逝去的金色,我醉在牧歌般的时光。 在萨嘎,我看见了“船城餐馆”。惊喜中上前询问,果然是家乡人。一条街上的“星月餐馆”都是他们一家人在经营.我常常慨叹,在西行路上,川人几乎比藏民更多,但我并不因此而太多欢喜。西藏是唯一的,不希望因为任何大量涌入的异乡人的或任何异族文明和文化的冲击而改变了这里独特性。虽然乐于见到这里的人们过着更加幸福富足的生活,但内心里同样不愿意这片美丽的土地失去了她最初的安宁。 在阿里,行署的附近,公然地开着赌场,玩乐的人们,说的是异乡的语言;在多个路经的县城,长长的一条街上,赫然醒目的是那些喧闹而缤纷的歌舞厅;在暗夜,我们看见一个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在暧昧不明的灯光下,没有任何表情地笑着; 我无意于作出任何的批评,高原生活的单调困乏也许必然成为这些存在的滋生土壤;物质文明的进步也许必然充斥着杂音和喧哗;我只是希望,西藏还是西藏,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永远能够得到他们自己的安宁、幸福和快乐。 新浪版权所有,严禁复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