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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天津 我爱煎饼果子

http://life.sina.com.cn 2002年12月18日10:40 新浪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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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爱天津,因为那套清晨的煎饼果子

  我想,没有那一个早晨,没有那35分钟里的畅游,我就不算来到过天津……

  薄雪,清晨。

  凌晨的一阵小雪羞羞地给清晨的天津盖上了一件白纱,挑花带镂空的那种,薄雪只能将街道、汽车、树枝点染成斑驳的样子,不过,够了,已经非常之美。况且,对于长处南方的我来说,这是今年冬天看到的第一场雪,南方人对雪的渴望程度之低,那是永远可以拿给北方人当笑柄的。

  那是来到天津的第二个早晨。一整天里只有9点之前将是属于我自己的时间。昨夜曾在天津这个异乡莫名地思考很多东西,毫无头绪的思考的唯一结果是导致当晚睡眠时间严重不足,次晨一觉醒来已经是8点10分。想起最能吸引我的一样东西——煎饼果子,赶快翻身起床,收拾停当,8点20分出了门。

  鉴于在西安埋头苦吃的成功经验,我决定寻找一片居民区去买我渴望以久的正宗煎饼果子。当初第一次吃到了北京街头的煎饼果子,实在难忘美味。但摊主只在我大啖的同时淡淡来了句:嗨,要说煎饼果子还得是天津的啊。一个摊主都要这么说,我心里的向望就此植下了……这就是我有关天津的“煎饼果子”情结。想想竟然也已经有四年的时间了,其间能在上海吃到的煎饼果子打出来的还是“山东煎饼”的牌子。在天津,我可以对“狗不理”毫不动心,但我对煎饼果子不能释怀。

  地上有点湿滑,我暴走的特点丝毫不能发挥,只好郁闷地象一个淑女一样迈着缓缓的小碎步前行。路上有些骑车上班的人,还有拎着满篮子菜的老太太,走得还挺健步的,我真佩服她的平衡能力,本想跟着她问问菜场附近是不是有早点铺,也最终因为我的淑女速度跟不上她而作罢。

  兀自走着,我不怕迷路,反正在异乡哪里都是陌生,我只要记得回酒店的路就是了。七弯八拐的,我还能知道自己走的路是东西或者南北。不是我有方向感,这跟天津的道路命名方式有关系:大致来说,**路就是南北走向的,**道就是东西走向的。不过碰上“成都道”这种东北—西南走向的,就没什么规律可言了。

  于是这样先“道”后“路”再“道”地走着,我就来到了宜昌里,最先让我兴奋起来地是我居然看到了“巴渝人家”的大招牌,那是我在成都很喜欢的一家老灶火锅!亲切。然后就看到了下一个小街的路口对峙着两家煎饼果子铺!That’s it!

  正踌躇去哪家的时候,看到一男的走近了其中一家,于是我也跟了去。耐心等待完他要的一套(两根油条两个鸡蛋)之后,我点了一套标准配置:一个鸡蛋/一片事先炸好的薄脆油饼/一张摊煎饼。佐料是最吸引我的:有辣椒、面酱、香葱花、香菜末,还有最特别的,至少是区别上海版“山东煎饼”的就是——有腐乳酱。裹好原料涂好佐料,送到我手里已然一个巨无霸版煎饼,烫烫的,又大大的,让我无从下口。心里却是满足的感觉——终于在天津吃了煎饼果子,实现一个心愿的滋味比煎饼本身或许更让我满足。

  在煎饼铺子边晾凉我的巨无霸之后,终于张嘴下去了,首先弥漫而来的就是腐乳的香味,和着里面脆脆的薄饼,口感牙感一并满足,然后余味依次呈上,香啊。你有没有想过这么仔细品味过一样街头的早点?

  一些街坊陆续来这里买煎饼果子。摊主会跟这个人唠:那事儿办成了么?跟那个人嗑:哟,兄弟,出差那么久终于回来啦?他们带着天津腔的随意的几句搭讪在我看来该是最真实的天津,有着亲切有着平和有着生活的味道,比我后来看到的劝业场、金街步行街,或者古文化街或者海河滨江或者什么别的地方更天津,因为这不是旅行者的天津,是天津人的天津。

  我喜欢薄雪清晨中的城市这种纤细的雅致,这也许就是天津的气质。一个生活的天津本来就是这么朴实的、淡然的,在若干跟宜昌里相似的小区里,也许没有肆意张扬的旅游点的那些标致的摸样,也没有若干粉饰之后的热闹,没有我慕名而去看的那些有名的小洋楼有着沉淀了历史的幽雅气质,但是,当看到薄雪之下的这个城市的一隅,逡巡于那个叫“宜昌里”的小区,满足于街边的煎饼果子的时候,我觉得那才是让我有感触的天津——有些沉寂,有些落寞,但不乏生气……

  吃完煎饼果子,抹着嘴巴回到了酒店,途中不顾肚量地吃了一碗从没有听说过的锅巴菜,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之后,挺着吃撑的肚子回到了酒店,时间是8点55分。

  天津有些郁郁的气质让我爱上了这个城市,奇怪。

  天津也是很爱我的,我知道。我从这两天越下越大的雪、我从原计划下午离港的航班被取消以致我多滞留这个城市一晚就知道了,舍不得我啊。

  也许天津就是要留着我在这个城市写下这些文字才肯放我走的吧?好了,明天真的要动身了……

  来前刚刚知道,天津的得名源于某朝天子渡河的地方,但来前从来也不知道,天津原来竟然有地铁,天津人会说起“7047”,70年4月7日动工,当年老老小小很多天津人都参加过建设地铁的义务劳动,那时侯的天津人心里该是一种特别自豪的感觉吧?地铁就象一个旧旧的标志,标志着一个城市曾经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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