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笔记:探寻山那边的传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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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life.sina.com.cn 2002年12月18日10:35 新浪生活 |
新浪网友:婺源老芋头欢迎 网友投稿 周末,天气又好。下午,我和妻子骑车郊游去了。目的地:马家村以远。 在城里转了一圈,上了去梅林的路。一路车流不息,乌烟瘴气,我们所要做的,就是逃离这烦杂的闹市。出了城,心情顿时好了:蓝蓝的天空,淡淡的白云,静静流淌的星江河,连绵不绝的青山,山坳里的小村庄,初冬的太阳软软的照在身上,把一周工作的疲劳、生活的艰辛,通通忘得一干二净。 走了5、6里路,到了仁川埠村,路边有“老虎滩漂流”售票处,几个老头在打麻将。见了我们,并不理会。这老虎滩本是有些玩头的,当年电影《闪闪的红星》中,伴随者李双江老师那首“小小竹排江中游”,潘冬子和爷爷坐在竹排上顺流而下的镜头,就是在这拍摄的。现在是冬天,水位下降,原本湍急的老虎滩也已波澜不惊了。 公路在此与河道分道扬镳,我们沿河边小路上了一座简易水泥桥,果然见河边停靠着十几支竹排,船上绑着十把小竹椅,船头还插一竿小红旗,颇有些当年红军打游击的味道。只是一个游人也没有,仿佛是一个回忆…… 一大群鸭子倒不怕冷,在水里扑腾个不停,追逐着河里的小鱼小虾,争抢着河边的洗涮的妇人抛下的白菜叶和鸡肚肠。在婺源的农村,自然生态就这样被净化了。 河对岸就是马家村,那次翻山越岭到的就是这里,整齐的白墙灰瓦徽式建筑,没有什么官宅、商宅,一如从前的农家民居,简朴、实用、自然。 我们骑车在曲折的石子路上颠簸着艰难行进,不一会儿就浑身冒汗了。又行三、四里,到祝家庄。马家—祝家?梁山伯与祝英台(英台的父亲相中的女婿——马文才)的传说莫不是出自这里? 祝家庄不大,几条农家养的狗见生人来,跑出院门朝我们“汪汪”的吠着。这个村只几十户人家,村口一棵古樟,脚下一汪泉水涌出,两侧有青石板,村里人可在此淘米、洗菜。星江河流过这个村子,拐了90度的急弯,老虎滩之险大概说的就是这了。 村子的对岸是一片茂密的竹海,夕阳从竹林间照射下来,在河面撒下鳞鳞的金光。三二个村民从竹林间的小道上走出来,抬着一竹篓东西,上了岸边的一条无人守护的渡船。这渡船子是我已久违多年了的,隐约记得是在我5、6岁来马家时座过一回,也是近黄昏的时分,那渡船吱吱的摇撸声,仿佛要带我走进另一个童话世界。青山、蓝天、白云、渡船、农宅清晰地倒映在水面上。 令我留恋的地方!我此刻只想能拥有一架200万像索的数码相机,把这里的一山一水收藏。 这个村子的古樟树极多,路旁、河边、村中随处可见。其中最粗的一棵,可惜已经枯死,直径足有3米多,巨大的树杈光突突地直剌向天空,颇有些悲壮的色彩。村头的两棵如同双生,树干笔直,互不干扰,根部以上1米内却紧紧地贴在一起,却是连只蚂蚁也通不过的。 问上山砍柴回家的妇女,前面是什么村?答曰,没了。那这马路通向哪里?听说是个什么良种场。谢过,继续前行。 又四、五里,前方出现一座桥,一侧是阴冷的高山丛林,一条小溪从桥下流过,我怎么也猜不出这溪流从何处来,往何处去,星江河明明才从我们身后流过呀?正欲骑车上桥,却又猛然刹车——这桥并未完工,两头只用三根碗口粗的小树搭着,且晃晃悠悠,走在上面实在让人心里捏把汗。 终于过了桥,眼前是一片平坦的枯草地,一栋建了一半的木屋孤零零的立在中央,没有四壁,只用几片木窗架围着,还有一扇半掩的门,并没有人居住过的痕迹。看来苗木良种场是图有虚名了。走近溪边,一支竹排停靠在那里,上面盖满了枯叶,一群群麻雀扑楞楞的从身旁的芦苇丛中飞起,山里偶尔传来嗒嗒的砍柴声,却寻不见人影。 时光仿佛在这里倒流、停滞,与一个多小时前县城的喧闹、嘈杂相比较,我不知道哪个世界是真,哪个是假……,但我想,我应当属于这里的,如同蝴蝶之梦见庄周生活在那纷杂的人间。 懒懒地在竹排上坐下,良久,并不想回家,直到阳光开始变得不再耀眼,远山开始暗淡,方才起身往回走。走到桥上,三个着校服的初中生骑车向我们奔来。心想,这帮孩子玩得真野,居然也发现了这里的一块天地! 然而我们错了。只见他们轻盈地提车上桥,又急匆匆上路,全然不像是来玩耍的。难道这山里还有村庄?我们怎么不曾有半点察觉?见此,我们赶紧往回追,想看个究竟。 三个学生将车骑进了木屋,只取了书包就继续往前赶。我忙问: “前面有村子?” “有” “没有路啊?” “翻山!” 孩子们并不愿与我们多搭半句话,一路小跑,直奔深山,把一脸惊讶的我们抛在身后。看着他们在之字形的羊肠小道上不断上行,直至消失在山顶的分水岭中…… 回来的路上,妻子一路唏嘘不已,这不见人烟的山背后还有人家?这山里的孩子读书真苦,要骑20里路的车不知还要翻几座山?这里的孩子真内向,怎么不和我们搭句话?就这样,我们带着满腹的疑惑又回到了现实中来。 山那边的世界实在太有诱惑力了,不管怎样,我们下回出行就直奔这山,去探寻山那边的传奇。 新浪版权所有,严禁复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