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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 在粽叶间静静蔓延

http://life.sina.com.cn 2002年12月10日09:56 新浪生活

  新浪网友:赖赖闹闹

  或许就是因为父亲的一句:“你奶奶不在,咱家今年也要买粽子了”我自告奋勇地决定为大家包粽子。昨天我一大清早我就去早市买了粽叶、江米、赤小豆、莲子、百合、蚕豆和鲜肉,回家后该煮的煮、该泡的泡、该煨的煨上,忙的是不亦乐乎,看的老妈是不知所措。

  下了班回家面对这些东西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无从下手。面对着这些煨好的鲜肉和泡好的莲子百合我似乎我已经闻到了一种味道,不记得是怎样开始包的,只知道自己的思绪就这样的在这些粽叶间和饶动的粽叶和江米间散了开去。

  奶奶没回老家前,每年我家都包粽子,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最初的记忆只是每年快要到夏季的时候,有那么一天奶奶总会对我说:“去河边揪点苇叶回来”奶奶总是不忘嘱咐一句“早点回来,别把手划了”。那时的我早已经听不见奶奶的嘱咐,,和我的小伙伴早就开赴了现场。不知道我们村子旁边的河是什么河,(长大了再回去听长辈们说是淀山湖的支流),我只知道那里有我快乐的童年,和永远发现不完的秘密。芦苇在这个季节总是很翠绿,风吹着苇叶沙沙的响着,那时侯还不知道塑料凉鞋是个怎样的概念,我们总是把布鞋随手扔在岸边,光着脚在淤黑的芦苇地里茬来茬去,偶尔也会发现那些野鸭下在河里的蛋,那么今天晚上就可以吃到香喷喷的炒蛋了。看着手里的苇叶、黑黑的脚丫、小伙伴脸上汗珠,就这样的笑着,就这样在芦苇荡里从中午玩到夕阳落下,听到远处奶奶的叫声,才知道自己又要挨骂了。

  那时侯父亲每个月给我和奶奶寄20元的生活费,一个月下来总是所剩无几,可是奶奶总是能包好多种粽子给我吃,自然不用说我最喜欢吃的鲜肉的、还有那蚕豆瓣、小枣,奶奶还喜欢用赤小豆和江米混在一起包,煮熟了才叫好看,白白粘粘的江米里面缀满红色玛瑙般的赤小豆,再沾上白糖,就是不吃,看着也是够味。

  等待奶奶包粽子的时间总是漫长,我总是不断的催问奶奶,“什么时候好呀”,还用粽叶打着水花,奶奶笑着说:“你先出去玩,回来就好了”。只有在那个时候我才会说:“我不喜欢玩,我看奶奶包,奶奶包的真快,再说我还要闻煮粽子的味道哩,好香的”奶奶咧开嘴:“你这丫头就知道吃,长大了等你嫁人,小心把人家吓跑了”“哼,才不呢,我不嫁人,老和奶奶在一起。

  就这样和奶奶随便的聊着天,直到奶奶把那些江米和肉、赤小豆变成一个个两头尖尖的粽子~~那时侯我们还用灶台,奶奶拉火箱,我就搬着小板凳在旁边放稻草。一副谗丫头的样子,站在灶台前,努力的嗅着鼻子,似乎要把鼻子伸进冒着热气的锅里,而整个房间早已经飘满了粽子特有的香味。

  就这样过了一年又一年,就这样吃了一年又一年的粽子,奶奶老了,我长大了。

  奶奶已经88岁了,身体虽然还好,听力却大不如从前,现在也不再包粽子,奶奶也回到了老家和大姑生活在一起,安享着每日简单而平静的生活。除了向曾孙们讲讲以前家里的辉煌和我们儿时的趣事,大概就是叨唠那些只有她自己听得明白的话。

  不知道思绪是怎样被拉回来的,低头包着粽子,无奈的暗笑着自己的情绪化。

  粽子不知不觉全都包好了,妈妈把一锅粽子放在火上,5分钟后又是那股熟悉的味道,弥漫了整个房间,我还是象儿时那样使劲的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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