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昌古城盛开在荒原的花朵_新浪生活

高昌古城盛开在荒原的花朵

http://life.sina.com.cn 2002年12月04日11:34 新浪生活

新浪网友：舒泥　欢迎网友投稿　　初到新疆的时候，有一种感觉，好像满街的小偷。每当一个活泼漂亮的孩子从我身边跑过，我就本能地摸一下钱包。看到我的朋友大摇大摆得走在我身边，我忽然明白我犯了个错误，这里的孩子安居乐业怎么会是小偷呢？朋友告诉我：“你们那的，都是拐子拐去的！老维子孩子多，养不起，尽是被拐去的。” 　　高昌古城，在乌鲁木齐以东，吐鲁番盆地中，位于丝绸之路的要道之上，当年玄奘西去的时候这个城市正值繁华，他还应邀到这里讲过经。现在荒凉的大漠上尘土飞扬，断壁残垣按照当年的规则散落其间。旅游车停在古城门口，进城以后的路要坐驴车了。我们的驴车司机是一个魁梧的维吾尔男子，黝黑的面庞上刻着深深的皱纹。我选了他的车主要是因为发现那两个孩子。起初那两个孩子坐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还是不自觉地紧张了一下。但我立刻明白我不该这样。驴车一颠一荡地走起来，我开始和两个小孩说话。　　车夫的两个小孩。我问小姑娘能不能懂汉语，她点点头，我问她：“你好怎么说？”她不解地看着我，小声问：“你是问我们的话吗？”“对呀！”我说，“昨天有个人教过我了，我忘了。”我的旅伴笑了，“你怎么跟谁都学这句话呀？”不只是昨天，到新疆以来，起码有四、五个人交过我了，每个人都无数遍，但是我现在一点印象都没有。小姑娘腼腆地笑一笑，我问她好几遍，她才小声说：“雅克西米萨斯。”“雅克西米萨斯。”我重复她的话，“我说对了吗？” 　　她点点头，笑一笑，弯弯的眼睛半眯着，看着我，像一朵羞答答的小花。我明白她已经开始喜欢我了。她很不爱说话，但她的弟弟比她更不爱说话，而且我怎么逗他都不理我，始终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珠转动着露出不太信任的目光。车子已经动了，他还是窜上跳下，还爬到前面去帮他爸爸赶车，看他拉缰绳拍驴屁股的动作，将来肯定是个好把式。他爸爸不让他捣乱，喝了他两声，他又连滚带爬的爬到后面。我继续跟小姑娘聊天，问她多大了，小弟弟多大，她告诉我，她八岁了，小弟弟六岁。她的汉语发音很好，不像成年的维族人那样结尾带着一个升音。我又问她赶车的人是谁，她说是她爸爸。我本来想管赶车的人叫“大叔”，一想人家孩子才这么大点，这里人结婚又早说不定和我差不多大呢！于是叫：“大哥！你家小孩儿真可爱！” 　　“好着呢！”大哥一边要和驴一边回答。　　“她汉语说得不错呀！”我说。　　导游把话接过来，他们天天见游客，见多了就都会了！　　有个问题我很想问但是没问，“她上学吗？”每每到旅游区，看着想我们兜售商品的小孩我都问这句话。我得到的回答常常是小孩尴尬的目光和大人不舒服的眼神。现在本该是上课时间，如果他的孩子上学，就不会在这里。戳别人心窝子的话，还是不要问了。　　车子在荒弃的古城中沿着一条“S”行的路前进。车子扬起滚滚的沙尘。我继续和小姑娘聊天，我让她把她说的每一句都用维语再说一篇，然后跟着她学，但是我一句也记不住。我的旅伴嘲笑我多事。我可能是多事，但这么作有两个理由，一个是任何一个民族都会喜欢一个陌生的异族会说自己的语言，哪怕只有一句话，这一点我是做到了。我深深地记得钢琴王子克莱德曼第一次访华的时候，只会说：“对”。不管主持人问他什么，他都说：“对！”博得了全场观众的掌声。第二个理由是，我不希望这个从小接触游客的孩子把汉语看得太重要，最终渐渐淡忘本民族的语言，我这点微薄的努力能起多少作用，我就不知道了。　　快到地方的时候，小男孩爬下车。路边高耸的土堆上由于一段残墙，墙砖仍然清晰可辨，墙上有一个门，这里原来可能是座楼，刚好在风口上档主吹来的尘土，天长日久下半截就埋在尘土里了，看上去像一座小山。小男孩三步两步爬上坡，坡很陡，上面有浮土，很滑，小男孩连滑了了两下，还好没有摔倒。“别上去了！摔着！”我的旅伴大声喊。　　我和我的维族小朋友，上面那个小小的就是她的小弟弟，赶车的大哥举起鞭子摆摆手，用不太完整的汉语表示，没关系。小姑娘也轻轻告诉我，他每天都这样爬。　　果然，小男孩机灵地停下来两边看，然后一转身，绕到后面去了。不大会从那个门洞钻出来。有几个旅游者也想过去试试，才走了没两步，就摆手说：“不行，不行！”小男孩就站在那到门门口看着我们，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新浪版权所有，严禁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