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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者笔记:格凸燕王宫观燕

http://life.sina.com.cn 2002年12月02日10:55 新浪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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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大河苗寨到燕王宫,要沿格凸河峡谷走二十来分钟的路。这一天是个尚好的天气,清晨的格凸河峡谷上空,亮亮的,有阳光要洒下来的预感。峡谷的水,清清的,淙淙地流淌。两岸绿荫涌动,猿啼鸟鸣。由于还没有游人惊扰,格凸河峡谷静得使人有些胆怯。因为我要给苗家人拍摄些纪念照,就落后在同行的后面了。待我赶到燕王宫门口时,晨曦正从穿上洞喷射而出,金色的、巨大的光芒,在燕王宫洞口的上空辉煌。

  成千上万的小燕子不断从燕王宫涌出,铺天盖地,一片又一片,犹如黑压压的乌云,盖了几个山头,一群接一群,不时在峡谷上空盘旋,变换着队形。有的急如流星,有的张着翅膀,却不拍打,仿佛是沿着一条神秘的线路在滑动,于是空中就有了自由流泻的黑色的点,然后按照各自家族跟着领头渐渐地消失在山那边......

  我们坐上老黄的小舟,闯进了小燕子的宫殿,这是一个高116米,宽25米的巨大洞厅,洞壁光滑如削,雄奇壮观,有阳光从洞厅底部的巨大天窗倾泄而下,织万道彩虹。由于不速之客的到来,小燕子受到了惊吓,有闯壁者,落入湖中,划船的老黄把小舟划过去,救起了落湖的小燕。

  小燕子是神化了的鸟。小巧玲珑,精力充沛,飞行迅速。小燕将巢筑于这高大的,宽敞的,不动烟火,神奇洞府之中,大概是为了免遭人类的干扰,才悄悄躲藏到这里来的,可人类还是跟随来了。更有口馋之人,徒手攀岩,取乳燕烤而食之。老黄说:“那横七竖八残留在峭壁上的竹杆就是见证”。

  由于洞府的高大,陡峭,我们看不到小燕子的巢,也想象不出那些“勇士”是怎能样攀到洞顶绝壁上取下乳燕的。只见小燕子它们成群结队出出进进,行色匆匆。老黄说,“小的时候,长辈总是告诉我们谁捕杀小燕子,谁就遭殃,在格凸,任何人都不伤害这种生灵”。我从老黄手中接过受伤小精灵,它是多么的可爱又可怜。

  格凸人以鸟为侣,人鸟相安,并非只是一种万物共存繁衍的自然生态,同时也是一种拓展人类心灵空间的文化生态。不是吗?在我们的地球文明的演进过程中,鸟儿总是伴随人类的心路历程留下亮丽的倩影。从《诗经》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到《长恨歌》的“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从曹操的“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到毛泽东的“膺击长空,鱼翔浅底”,从生命色彩绚烂辉煌的《百鸟朝凤》到晴空万里婉转啼唱的《云雀》,从祈盼吉祥如意的《孔雀舞》到歌赞真善美的《天鹅湖》,鸟儿给予我们这个不无缺陷的世界带来多少温馨和慰藉!实际上已被人类化为一群自由快乐的精灵,寄托着人类的审美愿望,人类正是通过它们来艺术地观照自身。

  在我看来,保护生态即是爱护人类的心态,爱惜众生即是珍惜生命的自由、快乐与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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