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笔记:荒漠中不死的胡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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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life.sina.com.cn 2002年11月25日10:57 新浪生活 |
新浪网友:丁澜欢迎 网友投稿 今天的道路依然是在沙漠公路上行进。过了塔里木河大桥,在一个叫塔哈尔的驿站吃饭。 随后我们来到了一棵巨大的胡杨前,号称为胡杨王。开始出发时,路边不停地会有胡杨跳入我的眼帘,当时还不知道那树叫什么名字,也不关心,只是觉得漂亮好看而已。而对于树名字的漠视,不异于我对于美国总统小布什的圣诞度假计划的漠视。 后来,看的多了,听的多了,自然知道它的名字,叫胡杨。 一路上经过了各种各样的胡杨树,有绿意逼人,蓬勃苍翠的,似乎时间已经把它遗忘,而它在时间的缝隙中也感受不到季节的变化和流逝,仲夏,金秋,寒冬,她特立独行,不需要任何人的关注和瞩目,我就是我,绿叶上的风尘告诉我,她不因为年轻而浅薄,不因为年轻而无知,她经历的风霜雪雨,看过的喜怒哀乐,都深深隐藏在内心深处,面对世人是不变的年轻生命和叶片上每一掬欢快的笑容。 有时看到的,是一棵树,就那么一棵在广阔的荒野里,我站在树下抬头往上看时,阳光在树叶的缝隙中穿梭闪耀着,金色的树叶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束束的金光,好似传说中的摇钱树,似乎只要你伸手,就可以有满树唾手可得的金币。 黄色的树叶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迷人的光芒,树叶和树叶之间在微风掠过之时就发出沙沙的声音,有点象用铅笔写字,铅笔和纸张之间摩擦的声音。那声音,细腻而温柔,让人心里有一种异样的舒服感觉,心旷神怡,四肢乃至每根神经,树枝上的金色叶子就象一串串金色的铃铛,和着风声,和偶尔汽车飞驶而过的呼啸声,好一幕静谧的荒原秋色图,偶尔会有一阵疾风刮过,满树的金叶便急急地从枝端飘落,急急地坠,似乎已经厌倦了在枝头懒懒栖息地日子,想要投入大地的怀抱,想要对滋润它的树根做出回报,那种对于新生活的渴望,对于新生命的渴望,让人肃然起敬。 这是秋日阳光下的生机勃勃的胡杨木。 还经过了怪树林,真正的让我体会到了对于怪树林的描写:生,一千年不死;死,一千年不倒;倒,一千年不朽。胡杨于沙漠,就象灯塔于大海、灯火于茫茫黑夜。 怪树林是片已经死去的胡杨林,胡杨树干千姿百态,有的如老朽妇人,蹒跚而行,有的树干表面千沟万壑,透出岁月的斑驳痕迹,地上沉积着几寸厚的虚土,一脚踏下,扬起的虚土在空气中飞舞,透着荒凉和悲壮。尘土,到处都是灰白的,灰白的尘土,灰白的胡杨,透着没有生命气息的荒芜和悲凉。有的胡杨木就倒在路边,那些枯死的胡杨林,依然坚挺不屈,有对命运安排的抗争与不屈,灰白色的枝桠直冲向天,斑驳的树干蕴含着无数难以追溯的历史。 曾经的历史,就在那千纵万横中,人们已经越来越注意到环境保护的重要性,政府投资大量资金治理日益干涸的塔里木河,引沟开渠去拯救在死亡边缘挣扎的胡杨林。 今天是行程的最后一天。吃完早餐,我们去了中国内陆最大的淡水湖博斯腾湖,穿上黄色的救生衣,坐上快艇,迎着风穿行在秋日的湖光山色中。 回去的路上,离别的气氛开始笼罩在我周围,因此,异常的平静,充斥在车厢内。 当天的晚饭,漂亮能干的老巴夫人为我们订了葡萄园的宴会厅。当晚,大家都喝了酒,7天内的朝夕相处,感情无形地加深、再加深。尽情地喝着跳着唱着快乐着! 天堂新疆。“古道穿越”的这条线路,虽然没有北疆喀呐斯油画般精美绝伦,没有果子沟奇峰凌厉山泉淙淙,也没有巴音布鲁克大草原辽阔富饶,但它独有的是古道西风的沧桑、无垠戈壁的荒凉和贫瘠、沙漠中无数废弃古城的废墟、几千年来渗透在每一寸土壤里的历史沉积和文化底蕴,还有让人沉淀浮躁内心的静穆和安祥。 不记得是谁说的话,“天堂不一定是沃土,沃土不一定是天堂”,新疆正是这么一个地方。 新疆,我还会再来的! 新浪版权所有,严禁复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