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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吃来:闹胃病也下馆子

http://life.sina.com.cn 2002年11月20日09:34 新浪生活

  新浪网友:十里小米香

  闹胃病那阵子,被迫改变口味。辣是不能吃了,连味道浓厚的、油大的都不能多吃。因祸得福,那段时间发现上海菜、杭州菜、日本料理这些清淡菜系也很有滋味。

  98年去上海出差,第一次吃到真正的大闸蟹,在上海电影城的一家餐馆。到现在还记得肥美的蟹黄,齿颊留香。油沾了一手,可惜得不得了。那次还吃到糟油鲈鱼,在北京没吃过。白白的一盘子,很不起眼。试了一片,怎么形容呢?刚入口时,觉得很滑很爽,清亮亮的,鱼肉是刚刚熟的样子,鲈鱼的肉本来鲜嫩,火候恰好的状态,简直入口即融。最美好的就是那糟油的味道。问东道主糟油究竟是什么东西,讲了半天我也没搞明白。大致就是把做米酒剩的酒糟再怎么处理一下。酒糟的香味可能不是谁都能享受的,微微的有一点刺鼻,可是回味无穷……隔了这么多年,一想起来还是口水哗哗地。从此以后我最爱的鱼就是鲈鱼,世界上最好的菜就是糟油鲈鱼!

  那次住在上海辞书出版社对面一家老旅馆。一进门就很喜欢,跟想像的旧上海一样。小门厅,窄而陡的楼梯,红漆班驳,上去是几间小房间,木地板吱嘎作响。LG(编者注:LG指老公)来长途,下面大声喊,我侧过身子一级一级下去,腿都有点僵。旅馆旁边很小的菜馆,彻底推翻了原来听说上海菜给的少的说法,两个人,肉末粉丝一沙锅,青菜一碟,很饱,而且吃不完要打包。难得的是,这么小的馆子,最简单的毛豆雪菜也一点都不马虎,形是形色是色,味道十足。虽然那时侯上海也是大拆大建,整个都是大工地,还是留下非常美好的印象。回来跟老公说了好几次什么时候去上海住吧。

  二次去上海出差,行程较长,请人与被请的次数也较多,可是留下深刻印象的并没增加很多。记得醉虾和醉蟹,我没吃。还记得临行那晚从

上海人家吃饭出来,一再掂量过后,买了四只大闸蟹回家。在火车上就没睡好,担心螃蟹会冻死或颠死或原因不明地死掉。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检查大闸蟹怎么样,还不错,都坚持住了。LG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

  在北京吃上海菜,也是有数的几个地方,东三环原来有一家京成大上海,就在家对面。去过几次以后,菜单就比较固定了。我最喜欢那里的响油蟮糊,LG每次都点黄泥螺,他说比上海的还正宗。后来搬家,没再回去过,再后来就拆了。北太平庄的黄浦江也去过,印象也不错,现在也没了。然后就是沪江香满楼。第一次是单位宴请韩国来客,我沾光。印象好的有:咸蛋黄小黄鱼和油爆虾。油爆虾非常好,鲜香饱满。后来在楼下吃大排挡,有时狠狠心也叫一份凉的油爆虾,虽然凉了,皮并不韧,肉还是饱满,加上盐搪渍过,别有滋味。小黄鱼是比较贵的一道菜,楼下排挡没的吃。不过确实很好。鸭蛋黄略有一点腥,跟小黄鱼相得益彰,不过又不会一味地腥,回味是咸香,还油油的,又因为有鱼肉,很丰腴的口感。后来自己去,就在楼下吃,鸭血汤和小馄饨、上海小笼(不是蟹黄的)每次必要,注意小笼包里面有汤汁的,吃的时候不要流失。也要过狮子头,蟹粉的,够软烂,入口即化。臭豆腐也不错,金黄的那种。赶得巧会有冰糖芋艿,软糯清甜,比糯米藕好吃。而且很划算的,前几天跟朋友三个人去,鸭血汤2碗、小馄饨、小笼、笋尖、油爆虾、酥鲫鱼、臭豆腐2份、炸糕团一份,只要90大圆,很饱,还打包。唯一的问题是排挡关张早,9点钟就封火了。

  若干年前去杭州,特地在西子湖畔吃楼外楼,点的都是名菜,大失所望。醋鱼淡而无味,炸响铃除了一咬一嘴油没别的感觉,莼菜汤更别提了,罐头莼菜做的!从此对杭州菜印象不好。杭州驻京办常路过,也没想过去试试。后来在水碓子有一家蜀香国风,同事推荐,发现还不错。其实打着杭州菜的名头,根本没几样正经杭州菜。最高兴那里做蒜蓉粉丝蒸扇贝,比好多广东菜馆做的都好,而且便宜,一度5元一只!!现在那里换了荞面屯了。早知道应该多吃几次扇贝。

  其实我对上海本邦菜、淮扬菜、杭州菜有点分不清楚,风格很相近嘛!总的来说,对号称上海菜的感觉好一点,主要是做的够精细。再小的菜点,都精心入味,绝对不会咸了淡了,调味非常中庸,深得五味调和的精髓。最让我高兴的是从沪江出来从来不回觉得胃离不舒服,倒是有在家吃了一顿舒心饭的满足感。上海朋友批评北方人做饭没耐心,等不得原料与调味水乳交融,满足于熟了没有,标杆太低。虽然我是纯粹北方人,也得承认,细想真是有道理的。

  我是一旦找到自己中意的馆子就不容易换的那种人。除非有人大力推荐或者被请,不然很少兴趣尝试新馆子。比如日本料理,我和LG就认准松子了。第一次是朋友请客。以前也吃日本料理,也吃生鱼片,自从吃过松子的生鱼,特别是三文鱼,我基本上拒绝吃其他地方的生鱼了。松子周围很有几家日本料理,都不是很让我满意。明阁尤其是。也可能我们银子不够,觉得明阁又贵又不好吃。而且松子有一位服务生,跟我们熟了,关系很好。去了以后如果不是她招呼,也会找机会微笑一下,点点头。在北京很难有外地下馆子的感觉。小地方的人一般都会热情地记住你,你喜欢什么都记得,熟得像朋友。这位湘妹子就给我们这种感觉。她在为你服务,可是又没有完全职业化的态度,亲切。一般都是晚上去,没吃过松子的工作餐,68一位,好像贵了点,不过若是又三文鱼,那就可以考虑了!回转寿司只类的也试过,不好,总感觉什么都不新鲜。

  其实最早吃日本料理,你猜在哪儿?苏州!旅游住在南林宾馆,离使馆区近,饭店很多。南林对面是一家日本餐馆。跟LG商量了一下,决定尝尝。保险起见,叫了乌冬面。真正是日本料理师傅哎。当年香港搞食神大赛,有个日本师傅获大奖,长的跟苏州这位师傅很像。印象深刻有二:送了好几样寿司,还没吃面已经有点饱了;叫了生鱼子寿司,那时第一次吃生鱼子,应该是三文鱼的,珊瑚色,颗粒比较大。入口很困难,鉴于那么贵,怎么都得吃下去啊!很腥,然后是咸,然后……怎么有点甜?一颗一颗吃来,越来越发现鱼子好吃啊!!离开的时候,那位老师傅在台子后面深深鞠躬,让我们很感动。对了,离开苏州时吃到了最好吃的鸡汤,也是在南林旁边,好像叫“牡丹楼“什么的——很花的名字哦!现炖的鸡汤,鲜美啊!我们急着赶车,让老板把鸡打包,先喝汤。拎着鸡狂奔去火车,结果火车晚点一个多小时,我们坐在候车室那个后悔啊!碗里还有不少汤没喝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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