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穿越戏水塔里木河_新浪生活

古道穿越戏水塔里木河

http://life.sina.com.cn 2002年11月18日11:28 新浪生活

新浪网友：风沙星空　欢迎网友投稿　　(一) 　　在我这三十多年中，心中一直珍藏着一首歌：塔里木河。　　这首歌，与现在歌词版本全然不一样。也许是我的无知，也许在唱这首歌的歌者的聪慧。　　那是1987年，我到新疆沙雅县一个叫其满的地方去。这是我第一次大“规模”、大“面积”地接触维吾尔人。　　这是一个全村都是维吾尔族的乡村，没有一个其他民族的人。坐在用满地随处可见的胡杨和红柳梭梭搭成棚屋的一户维族人的大炕上，说了一宿的话，唱了一宿的歌。　　没有电灯，只有燃着的薪柴。　　听不懂他们的歌词，但却听得懂音乐。弹拨尔、都塔尔、手鼓等的欢快和从歌者胸腔里唱出的浑厚、沙哑的歌中，我就感觉他们是在唱塔里木、塔里木河。　　即使听不懂这首歌，我还是要求他们又唱了一遍，让身边同去的县上一个部门的领导断断续续地给我翻译着。　　随后，我听懂了这首歌，我听懂了塔里木和塔里木河。　　(二) 　　塔里木河岸的许多地方都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也给我讲述了无穷无尽的故事：沙雅县的其满村、塔里木农场；轮台的草湖；尉犁县的喀尔曲克、墩阔坦、琼库勒、水工团、库兹勒克；若羌的阿拉干...... 　　塔里木河，出自突厥语，意为“(注入湖泊和沙漠的)河水支流”。但新疆的维吾尔族却始终把它译作“脱缰的野马”和“田地、种田”等诸多意思(其实我也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　　塔里木河是中国最长的内陆河，全长2179公里，仅次于伏尔加河(3530公里)、锡尔-纳伦河(2991公里)、阿姆-喷赤-瓦赫什河(2600公里)和乌拉尔河(2428公里)，为世界第五大内陆河。　　塔河有三条主要的支流，主源为发源于喀喇昆仑山的叶尔羌河，由塔里木盆地的西南转向东，在阿克苏地区的阿拉尔以上48公里处附近接纳了北下的阿克苏河和南上的和田河后，才始称塔里木河。　　塔里木河自西向东蜿蜒于塔里木盆地的北部，流域面积19.8万平方公里。塔河河水最早曾注入罗布泊，后由于河流水量减少，河道摆动而改道，1972年以前尾水可达若羌县城北的台特马湖，现在终点是兵团34团铁干里克的大西海子水库。　　这只“脱缰的野马”为塔里木盆地这个古老的绿洲谱写出的独特、神秘的绿洲文化。　　(三) 　　接触过新疆的人，谁都会变得乐观豪爽。　　当驴子老巴、佐罗、博弈、中途岛、阿Sir、小三五个男子汉和小巴这个小男子汉跳入静静地伏在沙包间的塔里木河时，没有下水的内地人和新疆人一直站在河岸边乐观豪爽着。　　塔里木河这道处于罗布荒漠和塔克拉玛干沙漠中间的自然屏障也在乐观豪爽着。　　我站在岸边一棵枯死倒地的粗壮的胡杨树干上，双手合十抱于胸前，看着河中畅游的几个男子汉。　　(四) 　　凝神中，不知哪个队员朝我喊：风沙，你不游吗？这是塔里木河啊。　　我说，我游过。　　也是那年在其满村。村旁的塔里木河一片平坦阔地，灰白的河水缓缓流淌着，岸边的胡杨郁郁葱葱，河漫滩上开在芦苇花。我和那几个维吾尔小伙脱了个精光跳进河中。　　头伸出河水，眼看着河岸的原生和次生胡杨林、满目金黄的向日葵、齐腰深的油绿麦苗、爬满架的嫩绿酒花以及色泽饱和的油菜花，我不禁一个猛子扎进水中，和维族小伙嬉闹起来。阿里木一个浪里翻身将我摁在水中，努尔钻进水中将我往水下拖着...... 　　(五) 　　她们几个女队员眼馋着游在塔里木河中的男队员们。几个人在河里把脱得精光的小巴举出水面，小家伙害羞地捂着自己的羞处。　　用影子的话说，我们这次塔河戏水代价真的很昂贵：107亿元，2年，塔里木河下游在她断流30多年后，才又重新出现了水乡泽国的端倪。　　塔里木河是在20世纪50年代在铁干里克这个历史上很有名气的小镇修建了大西海子水库后逐渐出现断流迹象的。这个水库我在1996年去过，平坦地势上修筑的水库截住了来自上面的塔里木河水，之后，下游原先一直注入台特玛湖的400多公里的塔里木河便干涸了。　　2000年，塔克拉玛干沙漠与它北面的库木塔格沙漠在下游的阿拉干地带已呈合拢趋势。两大沙漠的合拢将会给全球的沙化和新疆绿洲的消失起到不可估量的环境影响。此时，国家才想起紧急拨款准备用2年的时间拯救塔里木河。就在我们今年“五一”走到阿拉干时，我和巴顿、keepwalking、蓝霉酱还在干涸的塔河故道边吃了我们的午餐。　　五个月过去了，当我们这次到达阿拉干时，我们的汽车飞驰在新铺好的柏油路上，眨眼间，清水流淌的塔里木河就闪在了车后面，我立马掉回车头，返回这处重又来水的沙海中。只见蓝色的河水已渗满老河道，沙包上的胡杨也开始泛绿。　　塔里木河下游的滚滚来水，包含着像土地和岁月、人和生命一样太多无穷无尽的内容，也向我们诉说着她过去的苍劲和沧桑--我始终站在岸边的胡杨树干上倾听着。　　(六) 　　塔里木河在我的脑海中闪现着一个维吾尔姑娘的身姿：窈窕妩媚，纯真无邪。她爱着她流过的土地和绿洲，而我对塔里木河的爱是她毫无知觉的，因为，我爱她，无须理由。　　几个男子汉从河水中潜出，躲在沙包后的胡杨林中换了衣装。　　我看出这群人的满足感。当中途岛说“这是在塔里木河游泳啊！”时，我才明白这个来自北京的小伙子对塔里木河的想法。　　我知道，他的心塌实了--因为，他也像我一样拥有过塔里木河的真美，并和塔里木河的永恒融在了一起。　　新浪版权所有，严禁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