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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西藏掠过身体:另眼拉萨

http://life.sina.com.cn 2002年09月30日13:35 新浪生活

  文/非一郎(新浪网友)欢迎 网友投稿 !描绘最美丽的风景,记下最完备的行游攻略,与更多的人分享。

  1,颓废派的天堂

  大概是美国的年轻一代人吧,他们的心灵寄托在高速发展的世界中一脚踩空,于是他们索性干脆地放弃了寄托;他们创造了“垮掉派”这个词语,并且垮的一塌糊涂。他们的瞳孔总是显得空洞缥缈,直接交待着他们坍塌的内心世界。

  昨夜拉萨依旧飘雨,雨夜中的城市总显得柔软;而柔软是很多男男女女产生纠缠故事的温床。

  拉萨有不少酒吧,它们是不少中国年轻颓废派的天堂。

  他们似垮非垮地烂在拉萨。

  拉萨的外来者中,有一帮很有意思的人群:他们不看布达拉宫,不看大昭寺;不去阿里,不去珠峰;白天睡觉,晚上烂在酒吧。他们来拉萨不是为了旅游,而是为了给自己阶段性的颓废心灵找到一个舒适的可以寄生的闲散家园。

  兴许是丢失了爱情,抑或是生活的不顺,总之把人生长河中正常的挫折随便拿来一个放大自己的颓废和忧伤,就有理由跑到拉萨来做一次寄生虫。

  拉萨就是他们再合适不过的宿主了。

  既然是寄生,他们也需要营养:比如一拍即合的各种味道的际遇,这大概是疗伤的最好办法。——要知道,世界发展到今天,即使是女人,也有权利遭遇到一次“艳遇”。

  他们就这样昏天黑地地度过一段低沉的日子,然后再咬牙切齿地返回各自痛恨的城市,继续生活。

  我总是不习惯这样的腐烂,在我看来,有些人实在是烂的太过离谱了。

  我因此不想光顾拉萨的任何一家酒吧。

  2,关于施舍

  上午依旧下雨,这使得我可以烂在网吧以每天一篇的速度继续我的裹脚布游记。

  (koko说新浪驴坛上有很多驴界高驴,你应该和他们交流交流。交流就交流,我就登陆驴坛,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把自己刚出炉的裹脚布臭烘烘地一块一块挂在论坛上,等待着各界驴们来说长道短。)

  阿里是肯定要去的,烂上几天之后,我就打算贴条子勾人同行了。

  忽然又很想去尼泊尔,于是电话北京,让朋友把我的护照特快专递过来。——既然是辞职了,就让我一次疯它个够本!

  拉萨还是蛮慷慨的,每天下午都给半个艳阳天。

  从网吧里钻出来,去哲蚌寺。

  看的喇嘛庙多了,虽然我是个建筑师,也不愿意在寺庙的格局与配置上再费笔墨了。

  刚进寺庙就被两个藏族小女孩拦住去路,她们伸出脏兮兮的小手,用了一句很特别的话来乞讨:“钱,给我!”——如果面对的不是两个瘦弱的小女孩,就这股子理所应当的味道,完全就是光天化日之下打劫的语气。

  我可以给孩子们发糖,给学龄孩子们铅笔,但是我拒绝给钱。一路西藏之行,我没有给过任何一个乞丐哪怕是一分钱,即使是他们一左一右地牢牢地箍住我的双腿。

  我反对给乞讨的孩子们钱。也许藏族和吉卜赛人、阿拉伯人一样,有着乞讨的传统,但是施舍钱币的人们没有想过:正是因为有了一拨又一拨的游客施舍,才养成了乞讨者乞讨的习惯。一个孩子从小就开始乞讨,并且琢磨着各种乞讨技法,那么能期望他长大了之后有着坚韧的生命力吗?

  何况有很多乞讨者并不值得怜悯。

  我在北京的过街天桥上有过这样一次经历:看见一个残疾的老人匍匐在被太阳烘烤的滚烫的水泥桥面上乞讨,终于动了恻隐之心,给了他五毛钱。没想到老乞丐居然抬起头来不屑地说:才五毛钱!再给点吗!

  一郎大怒,从他的乞讨盒子里捡回自己的五毛钱,换了一枚五分的钢崩儿,扔进去后扬长而去。

  3,盎珍哈吉的歌声

  在哲蚌寺措钦大殿的前广场一侧,一个藏族艺人正在雕制五颜六色的玛尼石;另一侧几个席地而坐的汉子招呼我过去同他们一道喝酥油茶。

  喝了两碗之后,他们示意我能否帮他们同措钦大殿合影留念,寄给他们照片。

  当然可以。

  参观完整个哲蚌寺很是需要时间。偶尔会遇见一两个喇嘛聊上几句,汉语不怎么会,英语倒是很不错。

  即将走出山门的时候,忽然听见远处某个高位传来藏族妇女悠扬婉转的歌声。

  寻根求源,终于发现有六七个藏族妇女坐在一个高大的佛殿屋顶上打夯,那歌声就是她们结合着打夯的节拍唱出来的。

  太好听了!

  费了半天劲,上了八九个梯子,才终于爬到了大殿的屋顶之上。终于看明白了,她们是在维修大殿屋顶的女儿墙。

  她们的维修方式非常原始:由于抗震需要,寺庙大殿的墙体有半米多宽,几根木棍在女儿墙边上搭起来一个简易的脚手架,她们要么坐在脚手架上,要么直接蹲在女儿墙上;每个人手里面都只有一把棒槌。她们的劳作方式是:一边向女儿墙上面洒水,一边用棒槌敲打墙体。

  她们的敲打整齐划一,很有节奏,伴随着她们自己敲打的节奏,唱着合拍的民歌。

  我举起相机准备拍摄的时候,她们一半人扭过头去,一半人用手捂住脸庞,吃吃地笑个不停。

  只好作罢。

  她们继续唱。我就在她们对面的女儿墙上坐下来。

  我观察了良久终于发现了一点门道:每首歌结束之后,稍事歇息,总会由一个人高亢地起头唱起另外一支歌曲,不同的歌曲有着不同的敲击节奏,她们棒槌飞舞的频率与方式也略有改变。起头的人不是固定不变的,六七个人居然人人都可以起头,且嗓音都很好,婉转而高亢。

  可惜我不是一个音乐创作者,否则带上录音机录下来,稍事整理就可以出版了。

  我坐在那里,点燃一支烟,定定地看着她们飞舞着棒槌,久久地听着她们悠扬的歌声,渐渐地忘却了自己的存在......

  过了很久,女儿墙上面那个起头唱歌最多的妇女冲我招了招手;嗨!我们唱一个,你也唱一个嘛!

  我?

  慌忙摆手:我不会唱,我可以帮你们干活!

  女人们哈哈大笑地示意我爬上脚手架。

  爬上去坐好。一个妇女帮我在面前一截女儿墙上面喷洒上水,另一个递给我一把棒槌。我就跟着她们一道开始干起活来。

  她们继续唱歌,她们的棒槌又开始有节奏地敲打起来。因为节奏简单,所以没多久,我就可以准确地同她们一起玩起合拍的“打击乐”了。

  招我上脚手架的妇女名叫盎珍哈吉,其余的都是一起来自扎西康撒村的姐妹。她们要在这个大殿的屋顶上工作七天。

  由于参与了“打击乐”,我终于可以给她们拍照了。

  盎珍哈吉是个热情爽朗的女人,她接过我的相机,笑哈哈地给正在一字一板跟着大家一起制造“打击乐”的我拍照、拍合影。

  然后她们唧唧咕咕地低语了几句,一起别有用心地哄笑。看她们全都笑嘻嘻地看着我,我就知道:她们一定是在用藏语开我的玩笑。这时候,我看见年纪最小的那个藏族女子开始推搡坐在身边的女伴儿。

  明白了,估计这帮女人是要把我嫁给她们最小的妹妹了。

  妹妹挺好看的,细细的腰肢,洁白的牙齿,明亮透彻的眼睛。虽然着实黑了点,但是非一郎我晒了近两个月的新疆、西藏的太阳,也黑的像块木炭。

  反正也不怎么吃亏,我说:“只要她愿意,我倒是没有什么意见的。要不,我今天跟她回家吧?”

  一群女人前仰后合,大笑不已。

  小妹妹绯红了脸,煞是好看......

  夕阳西下,我从脚手架上爬下来;记下了盎珍哈吉的

邮政地址,告诉她们我会把照片给大家寄过来的。

  走下大殿的屋顶,听见身后的她们又开始唱起歌来,让我不由得放慢脚步,缓缓地踱出了哲蚌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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