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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洱海月

http://life.sina.com.cn 2002年09月09日13:38 新浪生活

  终于来到这个让我魂牵梦萦的地方,心里满足到看什么都温柔。当我把脚伸进洱海的碧波中时,我知道这片我梦想中的水终于和我肌肤相亲了。沧山洱海,美的让人窒息的名字,喊起来唇舌间有种特别的力度与韵味,那种久远的亙古不变的感觉。大理三月好风光,也许是境由心生吧。在仲秋时节来到大理,那斑斓的色彩混合着心底久远的期盼,让我未饮先醉了...

  大理一年四季风景如画,在诸多风景名胜之中,以下关风,上关花,苍山雪,洱海月四景最为著名和引人入胜。虽名为风花雪月,但传说中的故事大都无关风月,独对洱海月有种特别的期盼。明代诗人冯时可的《滇西记略》,其中说到“洱海月”,说洱海之奇在于“日月与星,比别处倍大而明”,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呢?我怀着期待已久的心,盼着与洱海月的相约。从来都在心里把月与海联在一起,也许是从小念熟了“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吧,那浩月当空,万里碧波的情景总让人无限向往。洱海虽不是海,可它西纳苍山18溪水,东汇波罗江、挖色河,北面有弥苴河、永安江水注入,南面经西洱河流入漾濞江。它是一个既有河水流入,又有海水流出的吞吐湖泊,全长近百里,自也是气象万千。但不知为什么我对洱海却有着难以言说的温柔情怀。也许是觉得这样浪漫的地方是最适合思念与怀想的吧,“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也是需要合适的地点和时间的吧。

  傍晚时分,租了一条真正的小渔船,摇桨的阿黑和他的金花伴着我向洱海深处漫游。大理是座多山的城,整个城市依偎在苍山的怀抱中,而那无数的变幻不定、层次分明的云就在山的身旁环绕。山的线条是那么平缓温柔,从山脚到山头颜色由浅至深,慢慢升腾起的雾与云相连,把山的绿变成动与静的结合。天色渐晚,夕阳把一朵朵慢舞的云镶上了一道金边,海面上闪着熠熠的光。此刻的洱海真让人得知什么是温柔如水,平静如水,清澈见底的碧波中水草招摇,苍翠的山色倒印在墨绿的水面,山影温柔地在水的怀抱中摇晃,甜蜜满足。晚风拂过,辽阔得一望无际的水面波澜不兴,如镜子般闪着光,星星点点,引诱着人靠近,往深里去,再往深里去,四周围宁静得仿佛听得到花开云走的声音。

  终于夜来了。山影迅速地在天幕中隐去,星来了,一轮明月突然静静地出现在天际,还未到满月,但那美妙的身姿,灿灿的清辉已让人心动。高原的夜幕仿佛很低很低,好象一伸手就能摸到那一颗一颗美丽的星星。这洱海的月确乎格外的亮、格外的大。只见海面上一道浮银摇金的璀灿光亮,从眼前延伸到天边,月亮仿佛是刚从洱海中洗浴而出,无比的皎洁。这水天相映的夜景,真让人分不清是天月掉海,还是海月升天。起风了,小渔船在海面上摇晃,际目四望,海天一色,苍茫无限,那月就是这海天的精灵。百里洱海奔来眼底,下关风吹起衣襟。人不由得变得很小很小,在月与海的怀抱中陡生敬意。摇船的阿黑哥说,不能再往前走了,否则可能回不去了。是啊,再温柔,这也是海啊,风是越来越大了,海也再不能平静。

  回到岸边的观月亭继续观月。离了波涛涌动的海,换一种心情,也仿佛与月隔了一段距离,月升中天,心静如水。我想洱海和它的月真有独特的情致。它可以翻滚汹涌苍茫月无言,也可以平静无波湖月两澄明。既可以让人满怀豪情,也能让人离情暗生。而此刻站的这个地方偏生叫作情人湖畔一梦天涯,大理人的风花雪月也就在这里了。听阿黑叫着他的海和金花,是多么的自在快活,这是他们的山水,他们的生活。而我们不过是匆匆的过客,在天地间找一个所在,借了这风月纵情一刻罢了。

  后来,在大理古城的洋人街上,看到一幅白族特有的扎染画。海边,皎月,桂树,肢体柔蔓的少女侧身跪坐在盛开的花上,纤柔的手臂向上扬起,水草般的头发在脸庞缠绕。蓝得深邃的底色上皎洁的月和少女,有些诡秘,有些妖冶又纯洁得如同新生。她的面容如花,眼波似水,那是大理白族人心中的洱海月吧。(文/新浪网友:惜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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